從巴拿馬文件到俄羅斯政商潛規則

在論壇上，他表示，由於俄語在國際並不普及，不曉俄語的外國人只能透過西方媒體認識俄羅斯，而當中不乏對俄「妖魔化」的報道。

以這次巴拿馬文件曝光事件為例，不少國際媒體以「普京」為標題，但其實洩漏文件當中，仍未發現普京的名字。相反，冰島、阿根廷和烏克蘭等12名現任或前任國家元首雖被有關文件提及，但他們的名字大多只出現於報道內文，而非文章標題。

俄羅斯政治生態：特權階級也不再徹底安全

不過，即使「特權階級」如亞庫寧，近年亦見態度轉變。之前他還形容西方媒體對俄「報道失實」，是「妖魔化」俄羅斯，但今年接受美國彭博訪問時，他卻表示俄羅斯再沒有任何特權階級是徹底安全。 是什麼驅使他態度轉變？

事緣亞庫寧在去年下旬突然離任，引起國內國外多方揣測──有人認為普京不滿亞庫寧的兒子公開表示手持英國護照；有人則認為普京希望「殺一儆百」，利用打貪爭取群眾的支持。總之，亞庫寧已不再是普京的親信。

實情是，曾是普京親信、最終反目成仇的，也不只是亞庫寧。

已故的前俄國富豪別列佐夫斯基（Boris Berezovsky）同樣在90年代與普京相識，而他更是將普京引薦到克里姆林宮的中間人。普京當權後，兩人關係走向滑鐵盧。其後別列佐夫斯基流亡英國，在兩年前被發現伏屍在家，死因不明。

曾與普京交往的人卻形容他待人忠誠。但姑勿論普京是一個怎樣的人，唯一確定的是：在俄羅斯，關係是最有效的社會資本，但同時它卻又脆弱不堪。

目前普京年屆63歲──終有一天，他也會成為歷史。不過，這種「關係主導」的政商潛規則，會在俄羅斯維持多久仍是未知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