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攝影師單身12年 街拍1000個與前度相似的少女治療失戀

撰文: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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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森本洋輔,2006年和前女友分手之後,開始拍攝街上跟前女友氣質相似的姑娘,至今12年間,整整拍了1000多人。
他至今單身,家裡也只有27平米,其中大部分拿來做了暗房;浴室不洗澡,只水洗照片;冰箱不放食物,只拿來存底片。

我拍東京的女生十幾年了,不是為了記錄也不是為了研究人類學,只是單純地喜歡拍好看的女生,也是自我治癒的一種方式吧。
攝影師森本洋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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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森本洋輔 編輯:張銳嘉(一条)

我是森本洋輔,今年36歲,現居日本神奈川,是一名雜誌攝影師。我拍過很多明星和模特,比如水原希子、松井愛莉、松田翔太、麻生久美子。大學期間我有一個女朋友,是在澀谷打工的時候認識的。我們交往三年都在給她拍照,但後來發現直到分手前,才拍出了最好的、我自己最想要的照片。不過最後還是分手了,我也沒辦法再拍她。

森本洋輔拍攝過的明星和模特兒(點圖放大)▼

失戀半年後吧,我開始去街上找不認識的女生拍照,怎麼說呢,像是一種治癒失戀的方法。從2006年開始拍到現在12年,我拍攝的女生有1000個左右了。她們基本上都是黑髮、大眼睛、淡妝、不穿高跟鞋、穿著雖然普通,但看起來很溫柔的人。人們看到照片可能會覺得這些女孩子打分也就60、70分,但我覺得她們很漂亮。

我把照片做成一本畫冊,每一個女生旁邊都有一張空曠的風景照。每次給女生拍完照,我都會再記錄一張現場的風景,這樣的話雖然人不在裡面,但我感覺她好像就在那裡,沒有離開過。我給自己的這一系列取名《代代木公園、澀谷、東京》。

看看這種鋪排的效果(點圖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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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木公園對我來說是個有故事的地方。大學時期,為了完成學校的拍攝任務,我第一次搭訕陌生女生就是在那裡。當時不敢跟陌生女生打招呼,我還是喝了好幾杯酒之後才敢去拿起相機拍照,現在想想挺好笑的。所以分手之後第一次拍陌生女生,我就回到代代木公園去尋找,只是這次不用喝酒壯膽了。那一天我拍到了這個系列的第一個姑娘。這個女生當時坐在公園長椅上,戴著耳機,在喝咖啡。我問她可以給她拍張照嗎,她沒有很反感,反而讓我拍了三張。

攝影系列的第一張照片,少女淡淡哀傷的眼神與前度相似。(一条圖片)

回家照片洗出來之後,我發現她悲傷的神情竟然和我前女友有些相似,氣質和感覺也很像。從此我就開始拍跟前女友感覺很像的女生了。而且拍照的時候我讓她們不要笑,所以我照片裡的女生看起來都有點悲傷。到現在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最初打招呼的幾個女生,她們第一反應是很驚訝:「可以啊,但拍我就行嗎?」當時都不敢想像,自己能被陌生人信任。

聽聽森本洋輔憶述印象深刻的幾位女孩(點圖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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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接觸攝影開始,就一直是用膠片拍攝,最早是一台Nikon的相機。膠片拍完可以留下底片,我喜歡這種有東西留存的感覺。所有底片我都會收藏,有十幾本冊子,每本冊子裡最多有近100卷底片,很重很厚,放在暗房旁邊的書架上。

(一条圖片)

我只用彩色底片拍照,照片也都是自己手工沖洗。在我這小小的27平米的單身公寓裡,除了床以外,其他基本全是攝影用品,還做了一個暗房。我很在意自己拍的好不好,在暗房洗彩色照片的時候調和顏色和明亮度非常重要,到現在我也不能做到完美。是否調得好看、是不是我想要的樣子這些因素都會讓我很緊張。

洗好的照片會拿到旁邊的浴室裡水洗,這個浴室就是專門水洗照片的,平時不用。洗完就掛在上面晾一晚上。通常真正地洗出一張照片要花一個小時,有時候隔天早上發現洗出來的照片不理想我還會重新洗一遍。所以洗照片佔據了我生活中很大的一部分,我喜歡獨自在暗房裡的時間。

森本洋輔親手沖洗照片(一条圖片)

分手的第一年,我很傷心,一度走不出來。但通過拍照,去街上跟很多人交流講話,漸漸地也就不那麼傷心了。的確拍攝對象裡面也有我喜歡的女孩,但也沒遇合適的,後來也再也沒有交過女朋友。拍東京的女生12年了,最初可能是為了通過拍照治癒失戀,但現在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不是為了記錄也不是為了研究人類學,只是單純喜歡拍好看的女生,自己開心而已,這慢慢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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