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圖集】50少年犯控訴虐囚:逼我們飲尿、食屎、當眾自瀆

撰文:林裕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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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個月,《香港01》曾透過8間社福機構轉介,接觸到50名前青少年犯人,他們在囚時間遍及90年代、00年代,以至近5年,在囚院所包括壁屋懲教所、沙咀懲教所、歌連臣角懲教所及喜靈洲戒毒所等。在各自不同的訪問中,他們都透露過去曾遭遇過「雞翼」、「芥蘭」、「快車」等皮肉之苦,亦受過「食狗飯」的侮辱,甚至曾目睹強迫飲尿、食屎、當眾自瀆,質疑是濫權虐待,不禁反問懲教署「入去係要懲罰,但唔係做左咩(大奸大惡),點解要承受咁多肉體懲罰?」面對連番指控,懲教署直指希望他們提供證據,以便調查,以正視聽,前線工會代表更直指從未見過有關虐待,坦言「將懲教人員塑造成濫權和暴力傾向,對於前輩、同事都不公平」。攝影:江智騫、李澤彤、鍾偉德、黃永俊、楊晴、盧翊銘、吳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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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囚】「最難受是『金手指』,手指係肚臍轉半分鐘。」 阿輝(化名),2008年,勵志更生中心
【虐囚】「去廁所要舉手,但阿sir會同你講,你去就找板10下,唔去都要20下。」 大明(化名),2016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有次係倉好肚餓,但原來食野要經過他們的『洗禮』,每人要捱10下『快車』先食得。」 達仔(化名),2010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有次同人爭執,3個阿sir帶我去囚倉落閘,無閉路電視之下,問我發生咩事,佢地覺得我仲係不知悔改,跟住落雞翼20幾下。」 阿一(化名),2012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果時心情好驚,每朝起身都會諗又要俾人打。」 阿武(化名),2016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阿sir要我背講規矩的中文小冊子,我夾硬背,背唔到就畀人打……一日起碼打6次。」 Oero(化名,南亞裔),2013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俾人打得最甘果次,體能操練時,俾人射龍門射左4下,我攤左係到。」 阿牛(化名),2006年,沙咀懲教所(時稱沙咀勞教中心)
【虐囚】「他們通常打人的地方會係職員廁所、囚倉無Set鏡頭的位置。」 阿斌(化名),2009年,壁屋懲教所、喜靈洲戒毒所
【虐囚】「佢地當你係玩具,佢返工的娛樂就係玩你地、打呀之類。」 阿恆(化名),2011年,喜靈洲戒毒所
【虐囚】「有次找板,我見個阿sir係唔想打,但無計,上司係到,迫住要打。」 阿信(化名),2015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發明』這些招數的人真是好厲害,佢地已經唔係衝動,係有計劃,點樣去逃脫責任。」 阿柏(化名),2003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衰風化果啲犯人,平時快車係打腳板,佢地就打下體。」 樂仔(化名),2013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有次磨鞋磨唔靚,要用口咬鞋,咬左兩個鐘。」 Tom(化名),2007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夜晚有食粥時間,但全部都好熱,限時10秒要食晒,食唔晒原來會有後果,阿sir會叫『check嘜』,要兜頭淋。」 阿西(化名),2015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阿sir會當住所有人,讀我地的信,尤其女朋友的信提及情慾對話。」 Joseph(化名),2013年,沙咀懲教所
【虐囚】「果時對侮辱都已經習以為常,刷鞋刷唔乾淨,要舔,地下有氈毛,又要舔。」 阿希(化名),2008年,沙咀懲教所(時稱沙咀勞教中心)
【虐囚】「見過阿sir叫佢(犯人)即刻飲,果啲係洗地的水,黑色的,我見到佢飲完係即刻跑去廁所嘔。」 鬼仔(化名),2010年,喜靈洲戒毒所
【虐囚】「阿sir試過請人食腳皮,飲蟑螂水……無話犯咩錯,睇阿sir心情,鍾意點就點,係裡面無得揀。」 阿大(化名),2014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有職員要犯人同佢玩包剪揼,輸左要飲水,跟住個犯人差不多飲左一桶水,夜晚嘔白泡,要送去醫院。」 阿蛋(化名),2007年,沙咀懲教所
【虐囚】「見過有囚友忍唔到尿,但阿sir不畀去廁所,最後失禁,阿sir要他用毛巾索乾地下,然後扭毛巾落杯到,飲左佢。」 阿強(化名),2005年,沙咀懲教所(時稱沙咀勞教中心)
【虐囚】「見到有人要好似狗咁,係地下爬,阿sir仲踢佢屁股。」 肥康(化名),2003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佢地(懲教人員)係攞啲犯人嚟發洩。」 阿明(化名),2013年,喜靈洲戒毒所
【虐囚】「懲教人員當懲罰係娛樂,好興奮……唔當犯人係人,係玩具。」 Ben(化名),2013年,勵志更生中心
【虐囚】「我覺得佢地大部分都心理變態,打人唔需要理由,心情唔好就打。」 W(化名),80年代,沙咀懲教所(時稱沙咀勞教中心)
【虐囚】「犯咗事,入去已經係懲罰,我們唔係做咗啲咩(大奸大惡),點解要我地承受咁多肉體懲罰?」 King(化名),2009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見過有人可能受不住壓力而自殘,撼頭埋牆,用蚊香燒自己。」 金毛(化名),2007年,沙咀懲教所(時稱沙咀勞教中心)
【虐囚】「真係有諗過自殺,日日俾人打,後來諗我咁後生,死左好唔抵。」 世華(化名),2014年,歌連臣角懲教所
【虐囚】「有一刻諗過投訴,但投訴有無用呢?投訴一個幫你寫報告的人,你會唔會投訴佢呢?」 Jimmy(化名),2004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投訴都有諗過,但唔會做……投訴可能會有更嚴厲對待。」 小明(化名),2010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一般唔會投訴,只會更難捱……亦唔會想畀家人知。」 牛仔(化名),2000年,沙咀懲教所(時稱沙咀勞教中心)
【虐囚】「投訴制度完全唔掂……如果向申訴專員公署投訴的信,唔需要向懲教署攞信紙,而係向外界攞,咁就好啲。」 阿古(化名),2003年,壁屋懲教所
【虐囚】「你覺得要公義係裡面咪係Kai咯!」 飛鏢(化名),2011年,歌連臣角懲教所
【虐囚】「我覺得佢地(懲教人員)係想有威嚇性……呢到係『我主場』。」 阿狗(化名),90年代,歌連臣角懲教所
【虐囚】「佢地((懲教人員)會縱容『黑手』(曾入獄的人)打『白手』(初次入獄的人)。」 阿B(化名),2004年,喜靈洲戒毒所
【虐囚】「當時如果可以越獄,我一定逃獄!」 文龍(化名),2011年,沙咀懲教所
【虐囚】「每次見到木板同有人打交,都會諗起畀人虐打過!」 阿貓(化名),2005年,歌連臣角懲教所
【虐囚】「我覺得懲教署對犯人唔應該係暴力、侮辱,錯咪用體能懲罰。」 光仔(化名),2009年,沙咀懲教所
【虐囚】「只有『懲』,無『教』……你心中有抑壓,出返社會只會搵其他人報復。」 振雄(化名),2009年,沙咀懲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