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女零補習照拔尖 教育專家何瑞珠:優秀學生不應補習浪費時間

撰文:何敬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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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多官員被譏諷其子女不是出國留學,就是留港讀國際學校,惟定期為香港教育系統把脈的學者── 學生能力國際研究(PISA)香港中心總監、中文大學教育行政與政策學系教授何瑞珠,她的兩名女兒卻是在本地學校就讀。沒錯,在她眼中,香港教育系統有毛病,但未壞到要逃之夭夭。
大女兒零補習下,可於舊制會考拔尖入大學,是不少人眼中的「勝利者」,二女則按其個性自由發展,成績中等不是問題:「優秀的學生不應該上補習班浪費時間,應該上一些由大學主導的資優課程,深造知識。如果你是教育局官員,你見到你仔女咁叻,你還會不會讓他上補習班?」

談到兩名女兒的成長,何瑞珠直認沒刻意規劃甚麼,反而只是一直培養女兒閱讀的興趣。(陳嘉元攝)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些時候能醫亦未必代表可自醫。不過,何瑞珠似乎並非只說不做。縱使兩顆掌上明珠的成績有差異, 但何瑞珠未曾想過要催谷:「二女有點完美主義,寫字、做功課真的像雕花一樣,有時做到很夜,所以遇上翌日測驗、考試,成績都不會很好。但我明白這是她的個性,成績算是中等,但也沒甚問題。」

雖然是教育專家,但何坦言大女兒也曾猶疑過,「大女中四時問過我要不要補習,我跟她講,你成績已經不錯,去補習社是浪費時間。如果要補,我幫你補。」最後,大女沒上補習社,也沒找母親補習,只是按著母親的引導,閱讀一本又一本的課外書。

圖書是女兒最好禮物

研究講證據,何瑞珠沒有將大女的成功全歸因於閱讀,但相信此舉對其的成長十分重要。而教何瑞珠最慨嘆的,是現時的狀元、尖子,10個有9個都有上補習班。

讀過許多教育理論,做了10多年的PISA研究,說到最影響何瑞珠管教女兒的,是她相信課外讀物的好處:「由小到大,我只會送圖書給她們做禮物。」聽起來,好像有點「虎媽」,但她補充,身邊有許多好友送不同的禮物給家中兩位千金,既然如此,她覺得各式各樣的圖書,是給女兒最好的禮物,多年連外遊也會趁機把一箱箱書寄回香港。而和女兒一讀閱讀,正是她最享受的家庭樂。

輸在終點前沒意思

在何瑞珠眼中,「怪獸家長」、「超前催谷」都是教育制度令家長太慌張所致:「制度太重視考核評估,而學校之間的差異又的確存在,想找間好學校給子女不是錯事。」但對於家長不顧一切地令子女「周身刀」,以搏取成功考入名校,何瑞珠強調並不認同:「如果贏在起跑線,但輸在終點前,是沒意思的。催谷會打撃學生的學習興趣。家長最重要的,是培養子女的自信心,有了信心,慢慢來就自然得。」

她留意到許多家長在假日只管接送,帶子女參加各式各樣的興趣班,忽略了自己和子女相處,但其實親子時間對子女的情緒、社交能力發展有重大幫助:「長大後,決定子女成功與否的,往往不是學業成績,而是他的社交能力和情緒管理。」

何瑞珠提醒,家長過份催谷,有機會打擊子女自信,到頭來學習也事倍功半。(資料圖片)

事實上,不少家長為選幼稚園已經費煞思量一番,要選一間課程最好,能培養子女多元智能,甚至有外籍兒童在當中,讓子女掌握外語溝通。但何瑞珠選中的那一所,卻是一間兼收有特殊學習需要學生的幼稚園:「我覺得小朋友自小懂得包容、關懷其他人是最重要的,在幼稚園內,她們可幫助照顧其他能力較弱的小朋友,做位『小老師』,對她們不是壞事。」

何瑞珠希望香港家長不要太緊張,別迷信要贏在起跑線上。(陳嘉元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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