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出櫃失去朋友 大學生「扮直」逾10年最感動得父親支持
拖手逛街對很多情侶來說是理所當然,但對不少同性情侶來說,卻是遙不可及的夢。五仔今年23歲,與男朋友拍拖1年半,但仍然未在人前拖過手,只望有一天社會不再歧視性小眾。「不用怕身邊有二三十部相機拍著我們,不用怕網上見到很多人罵我們核突、死基佬,已經很足夠了。」
【點擊「全螢幕」看完整片段】
曾兩度與女生拍拖
五仔小時候並不知道何謂同性戀,但就記得自小就喜歡看男生:「我小二時已經知道自己喜歡看男生,不喜歡看女生。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中學時期,五仔更拍過2次拖,對象都是女生。「當時對女生有好感就以為是戀愛,所以就拍拖。現在當然知衰,原來這不是戀愛,原來我當她們是姊妹!」慶幸的是,五仔後來跟2位前女友交代自己性傾向,都得到對方諒解。
扮「直」背AV女優名
看AV說得上是男生成長的第一步,但五仔就從來不感興趣。「異性戀男生本身就會看成人影片……但我就要Google打「AV女優」,然後在那個list記名。」男同學聊起AV劇情時眉飛色舞,五仔只能在旁陪笑;談起同志新聞時,亦要裝作不認識不了解。「我要裝成主流男性的模樣,要剛強,很照顧女性。」
高中才發現自己是同性戀
五仔是第一屆DSE考生,當時因學業壓力見社工,得到社工幫忙梳理情感,才了解自己的性傾向。「當時我很傷心。在房內反思自己是否和別人不同,會不會對不起家人,就躲在被窩裡哭。」
大學第6件事:出櫃
上了大學,對於五仔來說,大學還有第6件必做事,就是出櫃。「我覺得一世人一定要講到一次。想做自己的那種慾望,令我說了出來。」於是五仔今年3月,趕及在畢業前在Facebook出櫃,並在8月向家人也坦白了。
上莊辦撐平權活動遇阻撓
五仔year4上莊,加入大專同志行動,搞ocmap時就遇到場地問題。「因為營地本身有立場,所以我們不能很大聲去表達自己組織或者訊息,怕他不租給我們。」參與同志遊行時,亦面對不少冷言冷語,甚至有途人做出反對手勢。但就令五仔爭取社會支持的意志更堅定:「我們更加要走上街多說幾次,發表自己的聲音,讓他們知道社會上有這班人。陽光照不到在他們身上,唯有我們自己走出來。」
真支持還是假友善?
回到大學環境,雖然相對較開放,但有不少人以為自己支持LGBT,卻還是會問暗帶歧視的問題,不小心踩中同志的地雷。
「你有沒有想過變做女人?」「你們是否經常玩屁股?」「你是1還是0?」
「我心想關你鬼事……我也不會問你們女上男下,還是男上女下啦。」五仔就說雖然這些問題令人汗顏,但都會盡量回答:「身經百戰後,就會在心中反一千個白眼,然後深呼吸,再回答其實是這樣的。」
與男朋友相戀1年半仍未能拖手
掙扎了十幾年,五仔雖然已鼓起勇氣出櫃,但仍然未能大庭廣眾下牽著男朋友拍拖,因為另一半還在櫃內。「作為男朋友當然會默默支持他。作為已經出櫃的男同志,就為他爭取。」
五仔表示作為過來人,非常理解男朋友的難處。「一個字,驚。驚別人會對我不好……或者由朋友變成不是朋友。這感覺是我,也是很多同志擔心的問題,被世界遺棄是很辛苦的。」
希望可以開花結果
親戚勸告五仔「走回正路」,大學教授委婉說服五仔避免以同性戀作為功課題材,社會恐同聲音不絕,令五仔不敢想將來。「我當然希望能和男朋友走下去,但我看不到可以如何經營我們的將來。」但五仔仍無懼於鏡頭前公開同志身份:「我不怕被公審,被攻擊就反擊吧,我不會這麼容易放棄。」
我男朋友是個很好的男生,我當然想可以和他過人世。香港不能結婚就去台灣,台灣不行再去其他國家。我等你一句而已!
觀看更多兩性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