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稿】一個屯門人的獨白:搭唔到的士,索性去考的士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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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米老師

我考了車牌,剛過了P牌期,遲d諗住考的士牌。

我有諗過揸uber,不過諗諗下,都係揸的士好d,在一個發牌有限的環境下,的士行業始終保障大一d,而且用石油氣,平都平d,如果有錢買埋個牌返黎,仲可以揸風流車等佢升值或者自己揸唔到,俾人揸。

我係一名中學教師,家住屯門,教於屯門,看似不受交通困擾,實情係,日做十二個鐘,有時放工,去見下朋友,可以用哪些交通工具呢?乘搭西鐵、巴士要轉幾次車,去到九龍最少都要1個鐘,未計香港gathering地點多而又多,加上回程車時間,難道仲好似中學時代去開都係旺角幾個大商場咁點對點,而且無限精力可以夜訓早起power up?

如果揸車,我自問就擔心放工後既狀態同食左安眠藥一樣,而且,屋企樓下停車場要排三年,唔駛排既爛地場要行十至十五分鐘,揸到出去,搵停車場又難,費用又唔平,所以,我平時出去,都會call 的士:

不揸車免害人
不搭大型交通工具換片刻寧靜養神

可惜的是,作為一個屯門人,一定會試過,call的士要加「小費」先有車返屯門,或者唔call直接上車,俾人叫返落車既經驗。通常,我都明白要師傅入一次屯門,無客出九龍又真係幾慘,所以大部份時間我都好有禮咁落返車,再等過,少部份時間黑佢地面,記低佢地車牌,諗住投訴佢地,不過呢件事無發生過。

又有既經驗係,入屯門變為生死時速9,司機有一段路開到130km/h,我感受到咩叫「頭搖又尾擺」,我講係我呢個已經繫上安全帶的乘客,我既片刻休息變為禱告時刻,感謝主,仍健在﹗

司機有一段路開到130km/h,我感受到咩叫「頭搖又尾擺」。(視覺中國)

睇完蔡東豪先生一篇「忙到無朋友」既文章 ,我深深嘆息,係香港除左工作既忙碌、不同人士對老師既期望愈來愈高、甚至,今日連我想換取丁點時間既共享經濟新方式,都難以發生。

所以,我諗到既係,要唔俾交通工具欺壓既最好方法,就係成為最大聲既其中一個持份者,俾佢地同化,享受建制帶來既利益。如果俾我揀揸車搵食,我一定揸的士(如果我考到個的士牌的話),不過,這些機會不是屬於我的!

有人話,uber問題多,從法律、大企業的抽佣方式上來說,我認同有許多要討論、優化、監管的問題須處理;從乘客角度,牽涉的法律責任及質素問題,或者都有,但作為一個專業既乘客,一年搭的士無一百都有八十次,uber最少都有三四十次,月均兩者夾埋既交通費$2500左右。從經驗來說,對於一個平凡像我的人來說,uber是一帖止痛藥:它不能改變社會上一些核心問題,但至少,它在權力圍牆上鑽了一個透氣小洞,讓弱者看到被政府、壟斷市場欺壓至近乎絕望的前方,窺探到社會發展的一些可能性。

對於更多未能付上的士及uber的費用的偏遠市民,今天他們要默默忍受著交通系統滯後帶來的附加時間成本、有增無減供樓租屋的壓力、工作就業欠標準工時的保障、遲遲未落實的全民退保等等,凡此種種衍生出的劣質家庭時間及問題、人倫關係的疏離以致不斷增加的情緒病個案,比起uber是否合法,這些更值得討論、回應,無奈此關乎民生的大是大非的討論及政策迄今仍乏善足陳。

在屯門青山遠望,可見一條天價港珠澳大橋、一條將會完成的第三跑道;有時尖沙咀塞車時,我總見到一個雄偉的建築地盤,就是未來十年我都應該搭唔到一次既高鐵。我想,她們是不是香港高官權貴們一直所仰望的圖騰?若是,請原諒我們為到uber合不合法、那些政策如何執行等等一直絮絮不休,干犯你們的神聖膜拜時光,願你們那圖騰之神保護你們,可以救你們脫離我們那「你快樂過生活,我拚命去生存」的草基心聲﹗不過,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們圖騰所指向的神明,在公義面前,總有倒下的一天﹗我仍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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