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愛梵高 到荷蘭的這三家博物館看他的真跡(一)

撰文:陳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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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金豔如火 捨棄了陽光包裹 麥田裏群鴉燥動 我看見奇異美夢
The Starry Night 將我旋轉 悲傷與狂歡流竄 我捨不得 不想醒來」
孫燕姿的新歌《跳舞的梵谷》借荷蘭傳奇畫家梵高(Vincent van Gogh)抒情,在歌的一開頭,就引用了梵高三件代表作的名字,《向日葵》、《麥田群鴉》及《星夜》(The Starry Night)。梵高的畫作別樹一格,但生前幾乎賣不出畫作,難以維生,死後卻成為一代傳奇畫家,割下耳朵的經歷又為他增添了幾份神祕感。
以梵高風的手繪油畫製作的電影《Loving Vincent》(情謎梵高),即將於香港上映,但如果想親眼觀賞梵高的真跡,感受他的繪畫才華,荷蘭的三家博物館都值得一去。尤其是梵高博物館,能一睹《向日葵》和《麥田群鴉》的真容。

在阿姆斯特丹博物館廣場踢球的人。(陳奉京攝)

今年五月路過荷蘭阿姆斯特丹,認識了一位在荷蘭出生並在阿姆斯特丹開快餐店的香港人。在當地已經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他說,阿姆斯特丹其實很悶,除了大麻、紅燈區,大概也就只有博物館可去了。進去他的快餐店前,他正在門口抽「煙」——由於阿姆斯特丹滿街都是大麻味,已經分不出他究竟是在抽煙還是在抽大麻。

在博物館廣場的水池裏玩耍的小孩,儘管當時的氣溫還有點涼。(陳奉京攝)

按國土面積算,荷蘭其實是一個小國,全世界排名第134位;但按博物館所佔面積計算,荷蘭是全球之冠。珍藏有梵高真跡的梵高博物館、荷蘭國立博物館(Rijksmuseum)都位於阿姆斯特丹博物館廣場(Museumplein),廣場還有一座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館(Stedelijk Museum)、鑽石博物館和阿姆斯特丹音樂廳(Concertgebouw),還有大片的草地,是市民休閒娛樂的地方。

梵高不是阿姆斯特丹人。1853年,他出生於荷蘭南部的一個村莊;1886年,在他33歲的時候,梵高離開了荷蘭,前往法國巴黎。此後,他的生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法國度過的,直至他在1890年自殺身亡,死時只有37歲,葬於法國。

如果他能看到人們對他去世的反應,看到人們有多疼惜他,他一定不會想要自殺。
西奧1890年寫給母親的信
夜晚的梵高博物館。(梵高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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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博物館:一次看個夠

在梵高去世83年後的1973年,梵高博物館開幕。以紀念梵高為名開設的博物館,理所當然是世界上藏有梵高作品最多的,館中藏品主要來自梵高的弟弟西奧(Theo van Gogh),共約200幅梵高作品。

倘若沒有你的友誼,我將不會對自決有任何悔意。但無論有多懦弱,最終我都將前往那裏。
梵高1889年4月30日寫給西奧的信
唉,我為工作賭上了生命,我的初衷也有一半隨之垮塌……但又能怎麼辦?
梵高寫給西奧但未寫完的信
7月27日——那可怕的一天,他隨身帶着的一封信。
西奧的記錄
西奧去世後葬於兄長梵高的墓地旁。(網上圖片)

西奧是藝術品代理商,他和梵高關係密切,一直資助梵高的創作。在梵高死去那一年,西奧的第一個兒子誕生了,為了紀念哥哥,西奧為兒子取了和哥哥一樣的名字「Vincent Willem van Gogh」。可惜,這個兒子出生不久便夭折,短短時間內失去哥哥和兒子,悲痛的西奧也在次年去世,年僅33歲,葬於兄長的墓地旁。

由於梵高長期受精神疾病困擾,弟弟西奧是少數能明白他的人,有說梵高自殺的原因正是他擔心最親密的弟弟結婚後將難以再顧及他。

梵高博物館主樓的底樓。(陳奉京攝)

梵高博物館共有四層,底樓有書店、紀念品店和咖啡館;一樓介紹梵高1883年至1889年的生活及展出該段時期的作品;二樓介紹梵高的事蹟及與不同人的交往;三樓介紹梵高從1889年至1890年的生活及作品。展覽展示梵高作品時亦將同時期其他相關畫家的作品陳列,尤其是同期法國印象派的作品,因他旅居法國期間和不少印象派畫家有交情,風格之間也難免有些影響。對照其他畫家的作品,令觀眾對梵高有一個更宏觀的認識,當中還夾雜了不少與梵高有關的資料和文檔。

梵高博物館最重要的藏品之一《向日葵》。

該館重要藏品除了《向日葵》(1889年)和《麥田群鴉》(1890年),還有去法國之前的《吃馬鈴薯的人》(The Potato Eaters,1885年),去法國之後創作的第一版《在亞爾的臥室》(1988年),後期受日本浮世繪風格影響的《盛開的杏花》(Almond Blossom,1890年),以及創作於不同時期的自畫像等等。梵高創作過多幅《向日葵》,用色和向日葵朵數不同,藏於梵高博物館的是有十五朵的。而《麥田群鴉》被認為是梵高最後的遺作;同年7月所畫的《樹根》則是一幅未能完成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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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月,難得多幅收藏於不同博物館的向日葵齊集梵高博物館

失竊14年的兩幅畫作回到梵高博物館

2017年初,梵高博物館曾展出兩幅15年前該館失竊的畫作,《斯海弗寧恩海灘》(View of the Sea at Scheveningen,1882年)和《離開尼厄嫩教堂》(Congregation Leaving the Reformed Church in Nuenen,1885年),兩間作品均是梵高早期的代表作。畫作是意大利警方於2016年從國際販毒集團手中尋回,幸好只有輕微受損。偷畫的賊人不僅道術高明,避過了博物館嚴密的保安措施,而且也極有眼光。

畫着畫着,我覺得梵高看起來就像童話裏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但等到畫完,他確實在我心裏變成了一個傳奇。
曾梵志
梵高博物館最近舉辦「曾梵志|梵高」特展。左為中國藝術家曾梵志。(梵高博物館)

近日在梵高博物館開幕的展覽,展出中國藝術家曾梵志專門為博物館創作的五幅新作,從中國文化的視角審視梵高的名作,包括梵高的《自畫像》、《鞋子》和《麥田群鴉》,既是詮釋、致敬,也是一種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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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梵志|梵高」特展
日期:即日至2018年2月25日

梵高博物館
開放時間:9am-5pm(星期五延長至10pm)
推薦參觀時間:11am-3pm為繁忙時段
地點:Museumplein 6, Amsterdam
門票:22歐元(成人包多媒體導覽);17歐元(成人);17歲及以下兒童免費
網上購票:tickets.vangoghmuseu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