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保羅專訪】曾被騙到日本拍色情電影 如拒絕老闆以壘球棍侍候

撰文:劉希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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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保羅(Paul)憑作品《老人與狗》入圍第21屆台北電影節「台北電影獎」最佳男主角,消息一出,很多影迷及網民都為他感到高興,覺得他終於挨出頭來。
車保羅的演藝路一直很崎嶇,自1980年代入行,多年來一直是綠葉王,最常演的多數都是奸角、醜角。2003年他與無綫完約後,曾經因為沒有工作接,做過保安、雜工﹑跟班等等,生活艱苦甚至經歷破產,「我仲試過被騙到日本,拍了一部五級片!」

入行近40年,曾經無飯開要當雜工、跟班、地盤工等,生活艱苦,甚至經歷破產,但現時他有一份正職在街市當監督,下午收工後就是自己的天地。(梁碧玲攝)

演戲滿足感大過買隻名表鑽戒
車保羅,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當你看到他的樣子,就一定會記起這位演員。6呎3吋高,瘦長的臉型,走在街上已夠突出。不時被指長得似卡通人物,樣子特別,所以他的演藝路上經常都是演出搞笑、怪人或壞人等角色。「演戲是一個心癮,如果角色適合你,你入了戲,那種開心是凌駕於很多東西之上,那個滿足感大過買一隻名錶或鑽戒。但如果那個角色不適合你,你因為要開飯才去拍這部戲,你是不開心的。」

他入行近40年,拍過無數作品,但不說不知,原來他還拍過幾部三級片﹑四級片的色情電影。說到這,他就表示有時候人身在江湖,的確身不由己。

車保羅表示收工後,他有時會買食材回家給太太煮飯,有時候與孫仔玩,如果有工作接會去拍戲或拍廣告。(梁碧玲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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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色情電影竟由倉田保昭搭路?
「我都拍過4仔﹑5仔,不過現在好難找這些片出來了。」車保羅表示做這一行最緊要能屈能伸,有時候為了生計,即使你不喜歡的角色也要接,「我是被人騙的。大家都認識倉田保昭吧,他是以前成龍大哥很喜歡用的武打明星。」車保羅透露當時倉田保昭透過一個人來找他,「佢叫我去日本拍戲,名叫《功夫小子》,我覺得幾好啊,就決定過去。」這個人順理成章成為了他的經理人,與車保羅到了日本拍攝,車保羅憶述,起初拍的時候的確一切正常,就像是一般動作喜劇片一樣。」

車保羅憶述當年由倉田保昭搭路,到日本拍功夫喜劇片,名叫《功夫小子》,想不到最後原來是一部色情電影,相信連倉田老師都始料不及。(資料相片梁碧玲 攝)

拍到最後場戲突然有五個女士出現
「直至最後一天,一位化妝突然走來跟我說,我老闆今日給你五條女服侍你。」車保羅當時都不太相信,覺得很奇怪,怎料吃完飯之後,真的有五個女士出現。車保羅指當時他向現場人士問發生甚麼事,他們竟然說有場性愛戲要他拍攝,「I will not do it.(我不會做的。)」車保羅說。當時製片就叫老闆過去,老闆說:「聽聞你不想拍?」Paul承認:「是的,我講明是來拍喜劇﹑拍功夫片的,你無理由要我做這些事。」

車保羅憶述他曾經被騙去到日本拍色情電影。(梁碧玲攝)

老闆拿起壘球棍威脅他
老闆下一秒就舉起一支壘球棍,然後打落自己的腳,那支壘球棍就斷了,之後就問車保羅:「你覺得自己隻腳夠不夠這支壘球棍硬?」車保羅上前查看這支壘球棍,原來是真的,不是道具。「人在日本,你不能投訴,別人打你也可以說是意外,說你是被車撞也行。」最後他只好答應照拍照做。

到真正埋位,他堅持不用貼牛皮膠紙,更與在場人士打賭。(梁碧玲攝)

拍攝時拒絕貼牛皮膠紙
到真正埋位拍攝時,「他們叫我要貼牛皮膠紙,我說不用,我不會有生理反應(勃起)。他們不相信,『You are man.(你是男人。)』,有五個女人你一定會很大反應。」車保羅堅持自己不會因此而有生理反應,所以拒絕貼牛皮膠紙。
據知,演員如果要拍性愛戲,有時候演員們的性器官很可能會相當接近,故此會貼牛皮膠布或者包衛生巾,一來能防止感覺到對手的生理反應,同時保護演員。

起初拍攝一切正常,真的如事前所指是拍喜劇功夫片,怎料最後一日就突然被要求拍性愛戲份。(梁碧玲攝)

打賭100萬日元:「我不會勃起」
擾攘一輪之後,車保羅最後跟現場人士說:「不如我們打賭100萬日元,如果我拍攝時有生理反應(勃起),我的片酬你不用支付了;但如果我真的沒有勃起,你就要給我100萬日元。」所有劇組都在討論這件事,有人說:「賭不賭?他是男人來的,30幾歲,他一定會勃起。」結果,桌子上放了一大堆錢,車保羅表示還記得當時「拍得面紅耳赤,連妝都不用化,谷住呀嘛!我都覺得自己很可惡,拍攝完之後,我用一件裇衫,將桌上的錢都包起來,跟大家說多謝,就似打劫一樣。」

現時正職在街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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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保羅就笑指,拍攝之後的飯局上,有人讚他厲害,也有人質疑他:「你是否不舉的呢?你是太監?」車保羅指,這次相信是演藝生涯中,其中一件最深刻的事。而誤打誤撞拍下的這部戲,正正就是1986年的《玉蒲團》,是一部時裝電影。
而被問道他事後有沒有找倉田保昭先生算帳?車保羅就話:「事情已過去了,自己也算是贏了一筆錢,所以我覺得不需要追究了。」當然,倉田保昭有份搭路讓車保羅赴日拍功夫喜劇片,但最後演變成一部色情電影,相信連倉田老師都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