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矚目配角】大AL棄演藝轉行搞夜店 因得罪背景人士招殺身之禍

撰文:秦志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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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點解你哋會搵我做訪問嘅?」張武孝(大AL)提問。面對他突如其來「反問」,對號入座的記者差點反應不及,因為深知「配角」一詞,並非每個人都樂於接受,「其實一般我哋做訪問都會搵啲主角啦,但其實好多觀眾反而會對主角以外嘅人相當好奇,可惜呢班『大份』嘅演員一直都較少機會去分享到自己……(下刪1000字)。」AL哥:「哦,我以為同《早霸王》有關添!因為我知好多後生仔女,聽過我個名都係因為我有份唱《早霸王》嗰首歌。」

喂,起身返工喇!
《早霸王》主題曲 張武孝

1974年,張武孝與幾位知音人組成「玉石樂隊」,大AL是樂隊中的主唱,至於「大AL」一名的由來,是因為樂隊中另一名年紀較細的成員楊雲驃英文名亦為「Albert」,因此張武孝被稱為大AL,一叫便是46年。雖然玉石樂隊於1977年已經解散,但大AL並沒有放棄音樂,獨立發展後更曾於1979年憑大碟《發你個財財》奪得過「白金唱片」殊榮,銷量超過3萬張。其後大AL亦開始涉足電影電視,一把「豆沙喉」成為他的個像徵,但到1980年代尾,大AL突然決定暫停演藝事業,做打工仔。

大AL近年進軍影視界,除了在TVB可以發現他的身影之外,亦有參演FOX劇集《東方華爾街》。而近日張武孝亦在TVB劇集《反黑路人甲》中飾演社團揸弗人—彪哥,而大AL近年主要飾演的角色,亦與「社團」有密切關係的人物。(劇照)

唱歌以外一無所知

「嗰時想轉行其中一個原因係我爸爸。我爸爸成日同我講,話我乜都唔識,淨係識唱歌,如果啞咗嘅話,唔好話養父母,連自己都養唔掂,因為我完全冇工作經驗;最大嘅原因係我當時撞到個朋友,佢話佢出錢畀我做生意,因為佢想借我喺娛樂圈嘅關係搞咗間製作公司。」在與友人合辦製作公司後,大AL曾經歷一段時間幕前、製作兩邊並行,可惜到最後因為分身不睱,最後選擇決斷放棄幕前工作,專心發展人生的「第二頁」,「我同自己講,一定唔可以返轉頭,嗰時我已經三十六、七歲。咁嗰時冇唱歌一段時間,夏韶聲同我好好嘅,佢叫我唱返歌,我哋要將香港Rock and roll點點點啦,我話我唔唱歌㗎喇!」

「我哋個年代,唱歌都係自學,而唱片就係我哋最好嘅老師。我出道嘅時間,一啲Motown Music,黑人嘅音樂最流行嘅,所以就模仿,搞到自己把聲好沙。到後期唱職業,日日唱幾個鐘,所以就好傷個喉嚨。」1980年,大AL曾因為聲帶結繭需要做手術。(陳順禎攝)

年少無知,曾「被貪污」、被斬傷

正如大AL的父親所料,初轉行的大AL的確不懂「遊戲規則」,領略到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在現實社會中如何成為「錯的行為」,甚至令自己走去死亡邊緣,「例如我去到一間新公司,我係做娛樂嗰方面,喺公司開會,然後討論緊要為公司添置啲咩設備呀,入面有啲人就話代理商,話啲電視機都要成萬蚊一部喎咁樣,咁我就叻喇,話呢啲我識人買吖,$5,000零蚊買到啦!咁好正常啫!因為我為公司吖嘛!冇理由有平嘢唔買,但原來咁已經得罪咗公司好多人,因為你打爛咗人哋個飯碗,咁人哋就會想辦法,害返你。」大AL憶述在自己認叻之後,有一天突然返到公司,就有人告訴他已購入公司設備,繼而向大AL說「預咗你」!當時他仍然慒然不知,到幾天後,自己的枱面上多了一疊鈔幣:「再過幾日,老闆就聽到喇,大AL貪污。(咁都得!?)係呀!呢個社會就係咁!」

除了開製作公司,大AL之後亦獲邀做娛樂場所經理:「喺90年我曾經去過泰國4年,係有位老闆請我去曼谷做一間夜總會,即係好似中國城呀、或者係大富豪咁嗰類,由平地、起樓到裝修、再到成個管理,員工培訓,到開張。」(陳順禎攝)

1989年,大AL曾經走近死亡邊緣,當時經營夜店的他,在一天放工後被人用刀追斬,最終中了十幾刀,刀傷穿肺,斷了兩指:「係離咗身嘅,嗱,冇事啦!(休養咗幾耐?)唔係好耐啫,我兩個禮拜就出院,休息一個月就返工喇!」至於被追斬的原因,大AL事隔多年才知道真相:「其實我只係同啲員工講,話唔好畀『佢哋』落嚟,之後我唔知我啲員工點同返『佢哋』講,咪就係咁囉,(『佢哋』係指一啲有背景嘅人?)可以咁講。」

大AL的左手其中兩指曾被斬至離身,不過現在已經完全康復,他更調皮地向記者展示手指:「嗱,你睇我手指都OK呀!」(陳順禎攝)

夜總會小姐真相

「夜總會」一詞,相信很多8、90後都只聽聞過,而對夜總會內的事物,大概只有靠電影或電視的畫面,想像到的例如有駐唱歌手、樂隊、舞小姐、媽媽生、酒精、毒品、社團人士等等,而且經常有罪案發生,追債、仇殺、毆鬥等等,「講真,我唔屬於夜總會嘅,因為我係返Office嘅,係有活動先落去。但你睇電影嗰樣嘢呢,係Exactly一模一樣,非常之似!我記得有部戲,例如喺小姐嘅休息室入面,佢哋真係無枱坐就喺度玩啤牌呀,食煙呀,篤高隻腿喺度坐呀,講粗口呀咁,但一嗌到佢個名之後呢,未出門口之前都係(好粗魯)咁款嘅,但一出門口呢,就係淑女!咁我理解嘅,搵食係有呢個需要!」

「矚目配角,我覺得好啱我吖!但我關心嘅係,音樂方面未必咁貼切,但拍戲呢樣嘢係副業嚟,事實上我一直都係做配角,但係,矚目唔啱!配角啱!不過,我都希望能夠做到『矚目配角』!」(陳順禎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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