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出面指點日本的不是中國,而是新加坡、法國......

撰文: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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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美結構性矛盾大爆發的背景下,日本在中美之間選擇了美國一邊,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日本的盤算是利用美國對日本的倚重不斷衝破軍事禁區,改寫二戰戰後秩序對日本的束縛。原本,美國尋求盟友支持是自然而然的選擇,但是日美關係的過度靠近卻引發了美國其他盟友的不滿。

當地時間6月4日,新加坡國防部長黃永宏被問及如何看待日本不斷增加軍事開支一事時表示,「相比南海,我更擔心東北亞。」他隨後解釋說,日本二戰後「可能是一個非常和平的國家」,但仍然與各鄰國之間有「未解決的敵意」;而近期日本軍費預算不斷增加,「我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日本(在軍費上)花這麼多錢的情況」。黃永宏指出,「改善與中國關係,就是日本能為亞洲做的最重要的事」。他說,日本應持續向鄰國做出保證,讓鄰國放心其國防政策,這種保證可以通過香會等多邊機制來實現。

在黃永宏看來,改善與中國關係就是日本能為亞洲做的最重要的事。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新加坡認為日本同中國關係交惡對亞洲關係重大。這是對日本的勸告,也暗含了對日本的不滿。

新加坡防長黃永宏出席香格里拉對話會。(Reuters)

中美對抗讓不少國家選擇中立,但中立並不能解決全部問題,中美這樣量級的國家一旦陷入衝突,地區國家不可能置身之外。視地區局勢穩定為核心利益的國家,無法接受本國利益受中美裹挾。作為城市國家,新加坡不能只是中立這麼簡單,而是選擇在中美之間扮演勸和者的角色。這樣一來,日本站隊美國挑動地區局勢的行為自然不被謀求和平的國家所樂見。

除了積極增加軍費,衝破本國軍事限制,日本在軍事上向美國靠攏的另外一個大動作是向北約靠攏,配合美國將北約向亞太東引。

2018年,日本在布魯塞爾開設了北約分支機構。2022年,岸田文雄成為首位出席北約峰會的日本首相。今年5月日本經濟新聞報道稱,北約與日本擬提升合作關係,計劃在東京開設亞洲首個聯絡處,以便與日本、韓國、澳洲、新西蘭等地區主要夥伴進行定期磋商。

但法國總統馬克龍(Emmanuel Macron)卻反對北約在日本開設辦事處。馬克龍據報在上周的一次會議上表示,「如果……我們推動北約擴大範圍和地理位置,我們將犯下一個大錯誤。」他認為北約這個跨大西洋安全聯盟應該繼續專注於自己的北大西洋地區,而非亞太地區,並對北約如此「工作失焦」表示擔憂。

中國中央外班主任王毅日前表示,馬克龍近期在國際多邊平台上的重要表態體現了法方獨立自主的外交傳統,歐洲各國也更積極同中方開展對話接觸,中方對此表示讚賞。圖為法國總統馬克龍(Emmanuel Macron)5月31日出席智庫智庫「全球安全論壇」(GLOBSEC)的論壇活動。(Twitter@SinclairThomas4)

照這樣的說法來看,日本能否進一步向北約靠攏也是未知數。為了應對中國,美國一方面打造亞太版北約,另一方面致力於東西「北約」聯動。美國意圖組建對抗中國的軍事集團。馬克龍反對在日本開設北約前沿哨,代表了美國的盟友尤其是不少歐洲國家不希望同中國進行軍事對抗,不希望搭乘美日的戰車。

這也從側面說明中美冷戰和當年的美蘇冷戰有着根本的不同,要發展為集團對抗有很大的阻力。世界的局勢不以美國的意志為轉移,中美之外的第三方力量對中美如何處理雙邊關係有強烈反響。有日本這樣的國家意圖搭乘中美對抗的便車謀利,也有新加坡這樣的國家極力阻止中美攤牌避免禍及己身,還有歐盟這樣的美國盟友試圖從中美對抗事態中解脱出來尋求中立。

從化解中美衝突的視角看,只要中美之間的問題只是中美的問題,不擴大為整個西方和中國的問題,中國的崛起和復興勢頭就不會被打斷。像日本一樣企盼中美對抗的力量畢竟是少數,新加坡、歐盟都是可以爭取的對象,中國有進一步作為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