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也愛她 每季有2男2女追求 女生:最唔鍾意男人XX,好醜

撰文:梁苡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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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性戀意指對同性與異性均會產生愛慕,也因此常被標籤為「萬能插」。

就是字面的意思,男女也可以。當「一般人」只能在既定市場覓情,他們卻自在地遊走同與異。又因為食兩家茶禮,雙性戀老讓人覺得比異性戀、同性戀濫。

假若模糊是她本質,事事清楚又非必要。(黃寶瑩攝)

「濫係只為調情同性,冇愛喺入面。我唔覺自己係濫,同女頂多咪用手,有幾濫你話我知。」女雙性戀者Selena(化名)反問。她眼中的濫,單純追求性愛,只為快樂就好的曖昧,玩夠覺悶就轉向別人,拍拍屁股就走。

人介意濫,因為做得多,女人就是隨便;又與過多人有零距離接觸,女人就變污穢。是的,只限女人,做得多的男人是風流,還帶褒獎意味,是買車買樓以外的人生成就。

手上的介指還有意義,雖不再愛,但還記得愛過他與她。(黃寶瑩攝)

不知何故,機會多了,雙性戀忽然成濫。性取向以外,不過是人,也會認真談情。二十有多的她,回望過去兩位男前度,兩位女前度,自問都有認真愛過,能保留的回憶她都收好,如寫過的信,抑或不再是情侶介指的指環。

被同性與異性吸引,她本人又挺受歡迎,根據她的統計,每季平均吸引兩男兩女的追求者。如此同時,她又不被雙方接受。

「喺直人嘅世界入面,佢哋好似唔知有b以外嘅les,同埋佢哋成日會問les點做,又唔見佢哋問gay點做?」b就是人們稱的TB(tomboy),在女同性戀中,TB以外,還有一群打扮與一般女生無異的存在,不過是眼不能分辨,b就成了女同性戀者的代表。

她雖短髮,又不至是男仔頭;會着裙,只是不愛穿「很女人」的裙,打扮倒有點文青味。「當我同男仔講我係les時,有啲係接受唔到,有啲就好似唔敢衝破呢件事。」不敢衝破,大概知道男女肉體上不同,又因為不知如何面對如此流動的性取向。

「但喺les入面呢個就真係接受唔到,好多人會話:『你最後咪同返男人結婚。』聽到真係一秒躁。」介意結婚這現實問題,又介意純潔,一直都是與女人上床的,總比又男又女的好,就說,只有女人會因做得多而變污穢,儘管是女人看女人。

任哪個界別都放不下全部的自己,那就這樣,反正分類只是方便他人,予自我構成沒多大影響。(黃寶瑩攝)

「兩面不是人」的她,也許最有資格比較關係中的男與女。

「我最唔鍾意男人一上屋企就係為搞嘢,佢哋冇心,但真係用J諗嘢。」拍拖不一定只是行街睇戲一同耍樂,僅是兩人共處同一空間,她已心滿意足。不過每每在家,過往男伴都會開始想做,「其實我真係想靜靜哋一齊,但條友扯咗,佢出唔到會好痛苦,咁畀佢啦。不過真係好痛,同我真係唔會用手都唔會用口。」到底是女人都是戲子,還是男人真的慾念遮蓋所有,沒答案,反正她兩段與男人交往的愛情中,很多時都是這樣。

「同埋我真係好唔鍾意佢哋條J,好醜。」她強調。像原罪。

身為女人又自認是女人的她,貪戀女人的細膩,即使她也有這種細膩,還想要更多。(黃寶瑩攝)

性別平等,又談與女人的相處。談著談著,她把玩手指,撥弄那吃過的湯麵, 如談及深愛之物,此刻她眼像會閃一樣。 「我好貪戀女人細膩嘅感覺,佢哋唔需要好細心,係成個感覺係好細膩。」撫摸一個男性的下巴,即便已剃鬚,還是拮手;撫摸一位女性的,可就柔軟多。也許是同性比較明白同性,結論是女人的相處大多都是好,至少沒有討厭的地方,性別原是不平等。

「我覺得我唔係正常嘅Bi Sexual,比較似係Les入面又可以試吓男仔。」 雙性戀存於異性戀與同性戀以外,她又好像處於以上三種以外。明白自身在感情上的追求,但還是未明所謂流動的性取向,難為自己下定義,然而定義又是非必要。

人不擅長面對流動與不確定,那怕根源由自身來。即便剛好遇上一位有好感又合拍的男士,躊躇未決,因為他是他,那男生又因為知道她曾與女生交往,顯得有點怯。

「身為屋企人,應該為自己嘅女搵到個鍾意嘅人開心,同屋企人係唔應該有秘密,開心嘅事唔應該隱瞞。」
Selena給家人的信

雖說性取向不過是整體的一點,不過這點大得要受他人批判,也還得要向家人交待。每次拍拖,她都會跟家人說,與女生交往那時,她更覺得要說。「我反而係覺得佢哋接受唔到我係女同性戀多過我係雙性戀。」

寫了整整十頁紙向家人出櫃,摺好那疊紙,放在餐桌,叮囑兩老記緊一同看,溜了出街,予空間他們的同時,她自身也緊張得待不下去。結果是母親哭着說接受但不支持;父親則覺得她開心就好。

「好彩佢哋ok,如果唔係我真係會罵返佢哋,咁佢哋生成我咁,佢哋冇資格唔接受囉。」愛情與親情方面,她都有點面目模糊又是脫離「常理」,大慨她只是忠於自身,懶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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