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鄉四郎:現實中的《柔道龍虎榜》姿三四郎

撰文:武備志編輯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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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鄉賴母,又名保科賴母,他的另一名弟子就是「小天狗」武田惣角

提起柔道高手,老一輩人都會立刻想起《柔道龍虎榜》裡的姿三四郎。事實上,這位姿三四郎確實真有其人,他就是「講道館四天王」之一的西鄉四郎。

西鄉四郎(1866—1922),出生於會津若松城,為家中三子,其父親乃會津藩的武士。為了躲避戰火,他們在西鄉四郎3歲那年,就舉家搬到了津川(即現今新瀉縣)居住。16歲時,西鄉四郎被送到了會津藩家老(日本江戶時代在幕府或藩中所設的職位,地位僅次於將軍和藩主)西鄉賴母處,成為了他的養子。

《大東流合氣柔術》一文中曾經提到,西鄉賴母精通武術,據聞武田惣角的合氣柔術,正是由他所傳授。雖然近年的歷史考證基本上已經推翻了這個說法,但可以肯定的是,西鄉賴母確實是一名武術家。在他的嚴格指導下,西鄉四郎練就一身非常紮實的基本功。

1882年,西鄉四郎來到東京,並在當時作為陸軍士官學校的成城學校就學。除讀書外,他也進入了井上敬太郎開設的天神真楊流道場(日本的柔術流派之一,1830年代由磯又右衛門柳関斎源正足開創),繼續研習武術。正是在這段期間,西鄉四郎被同屬天神真楊流的嘉納治五郎發現,被其帶領進入「講道館」(1882由嘉納治五郎所創,乃柔道界的總本部),次年成為柔道初段。

1886年,日本警視廳舉辦武術大會。講道館憑藉柔道擊敗了其他柔術流派,使柔道成為了日本警察的正式訓練項目。這件事不僅是近代柔道運動興起的開端,同時也是西鄉四郎的成名一戰。蓋因在武術大會的比賽中,西鄉四郎以一式「山嵐」擊敗了戶塚派揚心流的好地圓太郎(另有說法指該為戶塚派揚心流的照島太郎)。從此,西鄉四郎與橫山作次郎、山下義韶、富田常次郎並列為「講道館四天王」,而山嵐則成為了西鄉四郎的代表招式。

山嵐是西鄉四郎的代表動作,有人甚至特意以此立像,圖片擷取自http://bit.ly/2ANveRW

(山嵐是柔道裡的經典投技,因為西鄉四郎的關係更是被人廣為傳頌)

山嵐是柔道裡的立式投技,先以釣手抓住對方的的逆襟,再用背負投(或背負落)配合拂腰及絆腳使出。整體動作並不複雜,有人便推敲西鄉四郎能夠憑此式打響名堂,主要是因為他幼時一直在漁船上工作,故此下盤非常穩健,絆腳時自然比一般人殺傷力更大。

1889年,嘉納治五郎啟程出國考察,並將講道館的事務託付給西鄉四郎,西鄉四郎自此便成為了講道館的副教練。而在柔道以外,他亦在長崎教授弓術,並與《東洋日出新聞》的創辦人鈴木天眼合作,成立了瓊浦游泳協會,親自擔任日式泳法的指導老師。

1922,西鄉四郎因病在廣島縣尾道逝世。講道館隨即追贈他六段資格,師父嘉納治五郎則在翌年為他立碑。碑文如下:

講道館之初創,君與我共究投技之秘。君門下弟子萬人,於君之絕技,無出右者。今不幸罹患而逝,惜何以堪,乃追贈六段以表其績
嘉納治五郎

但這不過是西鄉四郎傳奇的開端。

1943年,即西鄉四郎逝世二十年後,作家富田常雄將西鄉四郎的生平經歷,改篇成小說《姿三四郎》。此書推出後立即大受歡迎,更被先後改編成多套影視作品,包括黑澤明執導的同名電影系列,以及由竹脅無我主演、在80年代初風靡中港台的同名電視片集:

(《姿三四郎》當年在華人社會紅極一時,成為一整代人的集體回憶。連主題曲也被奉為時代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