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新作《棄貓》 追憶與父親的點滴與歷史

撰文: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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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二十八歲,結婚以來六年的歲月已經流逝。六年裡我埋葬了三隻貓,燒掉了幾個希望,把若干痛苦捲在厚毛衣裡埋進土裡。一切都在這無從掌握的大都市裡進行。」
村上春樹《開往中國的慢船》

村上的最新作品是怎樣的書?不是長篇鉅著或短篇小說集,不是關於跑步或成為小說家的自述,不是旅行札記——而是一部附有插圖的小書,帶有回憶性質的。書名是《棄貓 關於父親,我想說的事》(猫を棄てる 父親について語るとき),中文版今天面世,同樣是賴明珠翻譯。

一如我們熟知的文學家與哲學家,村上春樹除了愛爵士樂與威士忌,亦是愛貓之人:「想來這十五年間,家裡一隻貓也沒有的時期只有兩個來月。」貓在村上春樹作品中不算無處不在,但細心的讀者總會找到貓的足跡。篇首《開往中國的慢船》那句頗有名的「葬了三隻貓」句子,多年來不斷被讀者引用;1996年的散文集《尋找漩渦貓的方法》(有名的「小確幸」一詞即出自此書),就以貓為題;《海邊的卡夫卡》中的中田竟懂得貓語,而在星野面前出現,似是無所不知、會說話的黑貓,是故事中的關鍵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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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書題,《棄貓》寫的不只是貓,亦主要寫他與父親,寫他與父親的對話,亦寫從父親到他自己的時代。村上說:「歷史並不是過去的事情。那會在意識的內側,或無意識的內側,化為有溫度有生命的血液,不容分說地流向下一個世代。」他跟父親的往事並不單是個人、私密的經驗,亦是他倆對於歷史與世界的詮釋,並成為了村上的生命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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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貓》的封面以淡色畫著一個手持書本半遮臉、曲膝坐在紙箱內的男孩,猶如被棄之貓;岸邊景緻與散落畫面的鳥,給人一種安靜感。《棄貓》的插畫,是由村上指定的台灣年輕插畫家高妍繪製,對此村上曾說:「插畫家高妍的畫風令我感動,於是決定全部交給她處理。她的畫作有一種令我懷念的不可思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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