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聲道|對美西方的降維打擊之道

撰文:01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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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西方對中國的認知,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或多或少都帶着「有色眼鏡」視角下的傲慢與偏見,整體是建立在百年尺度的近代歷史觀上——如此,一是符合他們的歷史慣性觀念,二是可令其「精神愉悦」。

來稿作者:白中石

中國人不應害怕「被誤解」

的確,我們中國人是深切體會過「被誤解」的滋味的,從情感上來說令人非常不愉悦。在歷史上的困難時期,我們一度自我懷疑,甚至會「自己誤解自己」。但在現實國際競爭中,「感受好壞」並非衡量收益與損失的主要尺度。縱橫國際棋局的政治家可以為達成某個目的而表現出情緒,但可以區分感受和現實。而就「誤解」來說,對哪一方傷害更大取決於兩方實力對比,實力弱的一方,不管是「誤解對方」還是「被對方誤解」,都會是受損更大的一方。若兩方實力旗鼓相當,「發起誤解」的一方會暴露自身目的和狀態,「被誤解」的一方則可佔據後手優勢。

拓展到國際關係,大國之間、強國之間最好不要耍「指鹿為馬」的把戲,因為這基本上相當於白送對方凝聚自身、調動資源、豐富反擊手段的機會和工具。弱勢國家面對強大國家,就更不應該做這種「飲鴆止渴」之事,但有些國家確實做了,因為被黨爭政治所迫導致「實在渴的不行」。近來,美西方政壇的種種紛爭戲碼,讓愈來愈多的中國人都逐步感受到,他們的黨爭政治,在逼着那些從智商來說並不低的政治人物圍繞中國「說三道四」「指鹿為馬」,說些「極沒有智商的話」,幹些「摸不着頭腦的事」,這些都表明其落後體制掌控大變局、處理大挑戰、解決大問題的能力不足,從而導致國家利益受損。對於這類明顯打着引號的「誤解」,我們必須予以堅決反擊,也應直抒胸臆表達情緒,但不要害怕、不必焦慮。

黨爭政治是封建政治的變種延續

先說一個小問題:民主姓「公」不姓「美」。民主在中文裏「自帶褒揚屬性」,是世人皆可追求的美好。筆者一向認為,在談到有關美國的「民主」時,一定要加引號,否則我們在談及美國的政治時,總會不知覺間加強美國和民主的聯繫,我們在評價和批判美國的一些事情時,彷彿在一併評價和批判民主,很被動。這不是小伎倆,而是實事求是——因為事實上美國的政治就是黨爭政治,壓根不是民主政治。美國所謂的「民主」,在英文中是「democracy」,陳獨秀先生將其譯為「德謨克拉西」,對這一詞的中性詮釋非常好,而且賦予其根據所需做動作的空間;近代中國翻譯家嚴復將其譯為「庶建」,就開始變味了,但這也可以理解,因為他作為近代中國西學第一人,在讀書思考時,更多是與學問對話,而不是與政治家對話。最先把「democracy」翻譯為「民主」的人,專業水平很高,但後來人的用法不夠科學。從歷史慣性的角度來看,改這個詞的翻譯法可能難了,但我們後續其他一些工作的開展,應引以前車之鑑。

歷史局限與制度局限相伴而生。一個集體的歷史觀會深刻影響這個集體的運行機制。值得注意的是,美西方體制落後,並不是民主落後,因為黨爭不是民主,黨爭政治不是民主政治。在經歷了足足15輪投票後,美國共和黨眾議員麥卡錫(Kevin McCarthy)成為美國164年以來最「難產」的眾議長,而被麥卡錫許諾了「中國特別委員會」主席一職的共和黨政客加拉格爾(Mike Gallagher),針對此事背誦了一段很經典的「美式民主」語錄:「這一切看起來確實很混亂,但『民主』在設計上就是這樣混亂的,這是『民主』體制的一個特點而不是一個故障」。

加拉格爾可能真的無法理解黨爭和民主的區別——如果按照他的標準,自秦至清的每一個封建王朝,都比現在的美國「民主」的多。林肯紀念堂旁應構築一個「大明先師閣」,併為東林黨、浙黨、楚黨、齊黨、秦黨、閹黨的代表人物都塑個像,他們當年爭的更兇、手段更多,嘴裏也都喊的是國家社稷和黎民百姓。中國歷史上「被垂簾聽政」的小皇帝們已經證明,皇帝既可以是「吉祥物」,也可以是「工具人」,且甚至不一定需要人來當——美國的黨爭,正逐步把美國的憲法塑造為「被垂簾」的小皇帝。從這個角度來看,他們的黨爭政治就是封建政治的變種延續。

美國新任眾議院議長麥卡錫在2023年1月7日正式當選後,站在其新辦公室的牌匾下拍照。(Reuters)

以「中華千年史觀」護航光明覆興偉業

既然一個集體的歷史觀會深刻影響這個集體的運行機制,那我們就應該下一番功夫,研究適合中國人的集體歷史觀。中國人應該構築的歷史觀,應是服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華千年史觀」。千年史觀,是以千年為單位的,對社會歷史的根本理解、總的看法。前置「中華」二字,則為其核心意涵進行了標定。

全面回顧中華民族的歷史,會發現所有推動因素全部指向一個主題:因為「人」作為一個個體無法活下去,所以為達成某種目的而與某個對象建立關係,再尋求從關係中獲得解放——尋求在與集體的關係中獲得解放,此為政治發展的歷史;尋求在與自然的關係中獲得解放,此為生產力發展的歷史;尋求在與資源的關係中獲得解放,此為經濟發展的歷史;尋求在與安全的關係中獲得解放,此為軍事發展的歷史;尋求在與認知的關係中獲得解放,此為哲學發展的歷史。

「中華千年史觀」,是中國人圍繞「人」的解放,在以千年為單位尺度的民族生長中,所總結的一切經驗,所獲得一切知識,所建立的一切視角,所開展的一切工作,所作出的一切努力,所承受的一切犧牲。它是中國人對「人」的解放之根本理解、總體看法。

一般來說,一個事物愈是針對性、特殊性的適用某個群體,它的普遍適用性愈差。例如,飯是人人都要吃的,但藥只適用治病救人。「中華千年史觀」的戰鬥力很強,因其具有兩個看似矛盾的特性:「中國適用性」與「普世價值性」。關於「中國適用性」,中華民族作為在傳統活動地域接續傳承下來的歷史大族、文明旺族,是世界上最有條件和資格建立並秉持千年史觀的民族之一;關於「普世價值性」,「人的解放」是全人類共同的追求,不管他們嘴上是否承認,不同國家的國民圍繞生存、繁衍與發展所做的一切,都是同一個劇本,只是換了批演員。

具有「中國適用性」與「普世價值性」的中華千年史觀,對美西方的「民主故事體系」是降維打擊,因為「人的解放」包括民主但高於民主,民主只是人在與社會和他人的關係中所追求的解放,且僅是形式之一。我們還需要在無數的關係中解放。「中華千年史觀」的建立,會讓人們自然發現美西方「理論發明家」們的算盤打的有問題,因其試圖把一切都置於「美式民主」的話語體系之下,讓「美式民主」取代人的解放:如果吃不飽飯,那是因為「不民主」,如果穿不暖衣,那是因為「不民主」,如果發生自然災害,那是因為「不民主」——看似荒唐但不需懷疑,美國人已經在說,中國人吃肉多所以加劇氣候變暖,而把中國人吃肉多的原因歸結為「中國不民主」其實非常簡單,一百個單詞就能繞過去。

以小見大,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在國家發展的關鍵階段,在與美西方國家有關認知領域的交鋒中,我們需要一種可以統領鬥爭的科學工具,它必須是科學的,而不能重複落入美西方「民主故事體系」指鹿為馬的怪圈,以「人的解放」為核心意涵的「中華千年史觀」,是護航民族復興偉業的適用候選之一。

我們總的目標沒變過,但任何工作開展都有窗口期。過去,中國國力相較美國差距很大時,一些工作沒法做,做了也難有說服力,但那時有那時的幹法。走到今天就該有今天的幹法,這種變化,我們稱之為「與時俱進」。

作者白中石是香港大學機械工程理學碩士,內地機械工程師。文章僅屬作者意見,不代表香港01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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