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女王批華無禮 中英黃金時代的污點

撰文:方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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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女王在園遊會中,與在國家主席習近平國事訪問期間擔任警察廳指揮官的奧爾西(Lucy D'Orsi)談到,中方官員對英國駐華大使吳百納(Barbara Woodward)很無禮。有關錄像傳遍世界,惹來議論紛紛。其實,到底英國大使和中國官員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呢?雖看了錄像,還是摸不着頭腦,人們都是憑各自的主觀臆測來議論。

英女王說,要接待習近平夫婦是倒霉之事。(BBC截圖)

奧爾西於錄像中提及事件經過的句子如下:

I think at the point that they walked out of Lancaster House and told me that the trip was off...Barbara was with me and they walked out on both of us.

The Trip Was Off 亦可指行程結束

首先,對話中提及的 Lancaster House 位於英國倫敦西區,靠近聖詹姆士宮,由英國外交部管理。在習近平的國事訪問中,威廉王子伉儷曾在此接待習近平一行。

再則是「the trip was off」的意思,若直譯就是行程取消,但也要視乎對話的脈絡,才能確定具體意思,可以指取消行程,或表示行程已經結束。「The trip」又是指什麼呢?是指整個國事訪問,還是其中的部分行程?

人們可以假設,國事訪問前,中英官員在 Lancaster House 商討行程細節和接待規格時談不攏,中國官員宣布行程取消,拂袖而去,離開 Lancaster House。而「walked out of」除了指離開某個地方之外,亦有終止商談、交易或計劃的意思。國家元首出國訪問是一件大事,雙方官員在行程細節和接待規格上爭到面紅耳赤,亦不足為奇。若真談到拂袖而去,也就顧不上什麼禮儀了。到底 Lancaster House 有沒有發生這一幕呢?有待查證。

人們也可以假設,在國事訪問期間,中方官員宣布取消部分行程。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安排,但尚不至於造成外交風波。問題是,中方官員是基於什麼原因取消行程,宣布時語氣、神情又如何?在國事訪問中,有沒有什麼行程臨時取消了呢?這也可以查證一下。

有指對話被意外收錄,全因女王手持的雨傘有擴音效果。(Getty Images)

現代外交不那麼拘禮 英國太執着小節?

若把「the trip was off」譯成「行程結束」,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事件發生在威廉王子伉儷接待習近平一行那天,中方官員告訴駐華大使吳百納和指揮官奧爾西,行程已經結束,隨即走出 Lancaster House。按照外交禮節,在行程結束、互相告別時,大家應握手為禮。或許英方是不滿中方沒有握手就離去,顯得不禮貌?在一般人看來,如果因為這樣而恥笑中方官員無禮,似乎有些小題大作。還是說,這是必然的外交禮儀,不容有失,而英國王室特別講究?

不過,現在的外交不那麼拘禮和注重繁文縟節。好像國際間很流行非正式會談,奧巴馬總統訪英時,喬治小王子穿着睡衣見總統就是隨便之至,但那是表達親善之意,奧巴馬總統雖然說過這不符合外交禮儀,卻只是一種幽默。事實上,喬治小王子的睡衣照萌爆全球,受到普遍好評。當然,正式會談非同此類,兩國官員亦非小童,英國會否執着小節呢?

以上純是個人揣測,或者尚有其他的可能,一切作不了準。個人認為,由於資料不足,現時一切揣測都易流於主觀。到底是中方真的在 Lancaster House 有什麼無禮之處,還是英方過於挑剔,實在不宜武斷。

《星期日泰晤士報》報道,習近平去年10月訪英時,一名中方保鑣扮成官方傳譯人員,企圖登上英女王(左)與習近平(右)一同乘坐的馬車,但被英方保安阻止。(美聯社)

錄像曝光後,事件發酵數日,又傳出中方保安人員曾假冒翻譯員,企圖登上英女王和習近平坐的馬車,亦為女王知悉。看來,標誌中英關係「黃金時代」的國事訪問,背後着實有不少摩擦。而對於這次錄像的曝光,王室消息指當日女王手持的透明塑膠雨傘好像擴音器,才令對話被意外收錄。可是,卻有不少人認為,這是王室給中國一點顏色看。反正,事件撲朔迷離,耐人尋味。而中國官方呢?則保持緘默。

以下是網上找到英女王與奧爾西對話的文字記錄:

宮務大臣:我可以向您介紹指揮官奧爾西嗎?她是中國國事訪問期間的總指揮……(Can I present Commander Lucy D'Orsi, who was Gold Commander during the Chinese state visit…)

英女王:啊,那夠倒楣的。(Oh, bad luck.)

宮務大臣:她受到中國人非常、非常嚴重的冒犯,不過她控制住了,繼續工作。還有她的母親裘蒂絲(Judith),她參與兒童保護和社會工作。(…and who was seriously, seriously undermined by the Chinese, but she managed to hold her own and remain in command. And her mother, Judith, who's involved in child protection and social work.)

裘蒂絲:是的,我為我的女兒感到非常驕傲。(Yes, I'm very proud of my daughter.)

宮務大臣:你應該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You must tell your story.)

奧爾西:對,我當時是總指揮官,所以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總之這對我來說試一次考驗。(Yes, I was the Gold Commander, so I'm not sure whether you knew, but it was quite a testing time for me.)

英女王:我知道。(Yes, I did.)

奧爾西:當時,呃,當他們走出蘭卡斯特宮,告訴我行程取消之後,我感覺……(It was, er, I think at the point that they walked out of Lancaster House and told me that the trip was off, I felt that…)

英女王:他們對待大使非常粗魯。(They were very rude to the ambassador.)

奧爾西:沒錯。嗯,她,吳百納,和我在一起,他們轉身離我們二人而去。(They were. Well, she was, yes, Barbara, she was with me and they walked out on both of us.)

英女王:難以置信。(Extraordinary.)

裘蒂絲:我知道,難以置信。(I know, it's unbelievable.)

奧爾西:我覺得那非常粗魯,毫無外交禮節可言。(It was very rude and very undiplomatic, I thought.)

(本文章純屬作者意見,不代表香港01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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