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軍報:日本加速太空軍事化擴張 違背國際共識
中日關係低迷之際,中國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機關報《解放軍報》周四(18日)再刊文,指要警惕日本加速太空軍事化擴張。
文章指,日本防衛大臣小泉進次郎近日視察東京都府中市航空自衛隊基地時,高調宣稱「太空是事關軍事和民生的極重要領域」。這一表態背後,是日本政府以「自主防衛」為名,加速推進太空軍事化的危險圖謀。從計劃將「宇宙作戰群」升級為「宇宙作戰集團」,到推動航空自衛隊整編為「航空宇宙自衛隊」,日本正一步步推進太空作戰力量建設。其加速太空軍事化擴張的連續動作,不僅與和平憲法相背離,更給地區乃至全球太空安全帶來挑戰。
文章提及,日本太空作戰力量的發展,經歷了技術積累、編制升級、實戰部署的階梯式推進,每一步調整都暗藏其突破「專守防衛」約束、構建太空作戰體系的野心。
2018年,日本防衛省出台《防衛計劃大綱》,明確指出「自衛隊將保留一支由航空自衛隊主導的太空領域專門部隊」,將太空軍事力量建設正式納入國家防衛戰略體系。2019年,時任首相安倍晉三在自衛隊轉型高層會議上明確提出「航空宇宙自衛隊並非空中樓閣」,為日本太空軍事力量發展定下基調。2020年,日本政府啟動航空自衛隊更名工作,計劃最快2021年完成整編,雖因技術與協調問題推遲,卻標誌著其太空軍事體系化建設正式起步。同年5月,防衛省成立兩支「宇宙作戰隊」,每支作戰隊約20人,初期以「研究性質」為掩護,實則承擔太空目標跟蹤、態勢感知技術探索等基礎任務。
2022年是日本太空軍事力量擴編關鍵年。同年3月,防衛省依托兩支「宇宙作戰隊」組建「宇宙作戰群」,指揮所設在府中基地,任務範圍從研究轉向實戰化準備,不僅負責監控外國衛星及太空運動目標,還主導太空態勢感知系統的研發與運用,成為日本太空軍事行動的「核心指揮單元」。據悉,「宇宙作戰群」2025年度內升級為「宇宙作戰團」,計劃2026年內繼續升級為「宇宙作戰集團」,看似簡單的編制升級,實則是作戰功能的全面強化。「宇宙作戰集團」將整合太空偵察、反衛星、天基導航、導彈預警等多維度能力,形成獨立的太空作戰體系;而「航空宇宙自衛隊」的成立,意味著其任務範圍正式從傳統的「空中防衛」拓展至「空天一體化防衛」,徹底打破「專守防衛」原則對其軍事行動的空間限制。
文章指,日本太空軍事化始終伴隨裝備與技術的同步升級。2024年發布的《太空技術戰略》反覆強調「自主」「國產」等核心關鍵詞,表明日本企圖通過掌握關鍵技術主導權,從根本上支撐其太空戰略自主化。目前,日本已擁有ALOS系列等光學偵察衛星和StriX等雷達偵察衛星,可實現對地面目標的高精度成像與全天候監控。同時,日本正推進「小型衛星星座」計劃,圖謀通過構建低軌衛星網絡,提升對高超音速滑翔武器的探測與跟蹤能力,彌補傳統雷達預警的不足。此外,日本還在研發「準天頂」衛星導航網絡,計劃通過增加衛星數量提升對周邊地區的定位精度,為遠程導彈、戰機等裝備提供獨立的天基制導支持,擺脫對美國GPS系統的依賴,為獨立軍事行動鋪路。
文章認為,日本太空軍事化的快速推進,源於內外雙重力量。外部層面方面,美國的戰略支持提供了關鍵的安全背書與技術資源;內部方面,則通過「民用技術轉化」等策略進行偽裝,規避國際社會的質疑,從而加速軍備建設。
其中,美國的「戰略綁定」是日本太空軍事化的關鍵外部動力。2018年美國啟動組建太空軍後,美日便將「太空合作」納入雙邊軍事同盟的核心議題。2023年1月,美日在《日美安保條約》中正式添加外太空內容,明確「來自太空和太空內部的攻擊」可能觸發條約的共同防御條款。2024年12月,美國太空軍在東京橫田基地成立駐日部隊,實現前沿部署,這一舉措被外界視為美日太空軍事協同的實質性落地。
近年來,兩國在情報共享、聯合演訓等多維度推進實質協作。在情報共享方面,今年2月,美國太空軍的太空態勢感知載荷搭載於日本「準天頂6號」衛星發射,旨在為美太空監視網絡提供數據。在聯合演訓方面,日本自衛隊參與美「施里弗」「全球哨兵」等太空戰演習,雙方每年舉行至少2次專項聯合訓練,重點演練衛星受襲後的應急響應、太空指揮協同等科目,逐步實現作戰流程的對接與戰術體系的融合。值得警惕的是,美國正推動日本參與其新一代天基反導系統「金穹」的研發,若該合作落地,日本將獲得反導攔截的太空部署能力。
日本還通過「技術偽裝」與「概念混淆」為太空軍事化鋪路。日本長期以「民用航天」為掩護,積累軍事技術基礎。日本依托宇宙航空研究開發機構積累航天技術,再通過三菱重工等企業實現「民轉軍」轉化。例如,研發的小型衛星發射技術,被應用於「衛星星座」的快速部署;民間企業的人工智能、光通信技術,被用於大幅提升衛星情報處理效率。日本還以「應對太空威脅」為名,研發具備進攻能力的裝備,最典型的便是「保鏢衛星」計劃。「保鏢衛星」名義上是防護本國衛星免受他國「殺手衛星」攻擊,但這種衛星具備主動攻擊他國軌道目標的能力,屬於典型的反衛星武器。此外,日本防衛創新科學技術研究所在招標文件中多次提及「航宙機」和「航宙母艦」概念,宣稱其技術驗證是為了解決太空垃圾問題、保障在軌衛星安全,但實際可在戰時作為軌道作戰平台,摧毀他國衛星或航天器,其進攻意圖不言而喻。
文章認為,日本推進太空軍事化,表面是「應對太空威脅」,實則是借太空領域突破二戰後形成的和平體系,謀求「軍事正常化」,其不僅違背《外層空間條約》與日本和平憲法的核心原則,更將給地區安全穩定帶來多重風險。
從地區安全維度來看,日本太空軍事化將打破地區戰略平衡,引發太空軍備競賽。其加速升級「宇宙作戰團」「宇宙作戰集團」,推進「低軌衛星星座」建設,研發「保鏢衛星」發展衛星干擾技術,與美國常態化開展「軌道戰」聯合演訓等太空軍事化舉措,將刺激周邊國家不得不強化反制能力。更危險的是,日本倚靠美日同盟將太空能力嵌入美軍作戰體系,使地區衝突加速向太空延伸,增加誤判與連鎖反應風險。
從全球太空治理維度來看,日本太空軍事化違背了「和平利用太空」的國際共識。自1967年《外層空間條約》簽署以來,「禁止在太空部署武器」「和平利用太空」成為國際社會普遍共識。但日本將太空定義為「作戰領域」,推進「宇宙作戰集團」建設,本質上是將太空武器化、戰場化,違背了《外層空間條約》的核心精神。日本還企圖構建「太空安全同盟」,聯合北約等推進太空軍事合作,這種陣營化的對抗行徑,將分裂全球太空治理體系,阻礙國際社會在太空碎片清理、衛星頻率協調等領域的合作,對全球太空資源的可持續利用造成嚴重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