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法國毛主義思潮 (12/26)

撰文:01哲學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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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當代西方思想界的重要人物,當屬左翼陣營的巴迪歐(Alain Badiou)和齊澤克(Slavoj Žižek)。在這個人人都認為毛澤東只是故紙的年代,他們卻高舉毛澤東的思想,認為他的思想在當今能提供革命動力和激情,而又不失精明的洞見。

1893年的今天毛澤東出生於湖南湘潭,他是中國著名的政治家、馬克思主義理論家、軍事家、詩人。他是中國共產黨創始期成員,同時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和解放軍的建立者之一。毛澤東身體力行、重視實踐,他有意識地對馬克思主義加以改造,不死抱傳統馬克思義者的觀點,即認為共產政權只能在富裕的國家才能建立,亦不像史太林主義般只重視工人而貶低農民的革命地位。

華語世界大概對毛澤東並不陌生,我們大多數人都認為毛澤東是20世紀的人物,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逝去。在現今這個資本主義全球化的年代,還需要毛澤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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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左翼的毛主義情結

鏡頭轉到西方。若說當代西方思想界的重要人物,當屬左翼陣營的巴迪歐(Alain Badiou)和齊澤克(Slavoj Žižek)。在這個人人都認為毛澤東只是故紙的年代,他們卻高舉毛澤東的思想,認為他的思想在當今能提供革命動力和激情,而又不失精明的洞見。當巴迪歐還是大學生時,他已經秘密在巴黎第八大學組織了一個激進的毛主義革命小組(UCFML),寫下大量以毛主義為思想指導的作品。

眾所周知,巴迪歐的老師是著名的結構主義馬克思主義者阿圖塞(Louis Althusser),有趣的是,阿圖塞的著名觀點「多元決定論」也是受到了毛澤東的《矛盾論》(On Contradiction)影響而寫成的,儘管他的理論不是很準確。但無論如何,巴迪歐不滿老師巴迪歐的意識形態詢喚理論,亦即個人被客觀的社會結構詢喚(interrogation)為一個臣服於社會建制的主體。例如如果人們接受自己是一名教徒,實即表示人們已經作為一名臣服於建制的主體,受宗教組織的詢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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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迪歐對阿圖塞此說非常反感,因為如此過於強調客觀結構的決定性影響,肯定間接削弱了主體積極行動的面向。巴迪歐說︰在毛澤東的思想中,一直為主體保留了一個位置,亦即一個肯定了主體能夠主動地革新的觀點。巴迪歐強調毛澤東的思想中有一種在結構和以往的慣常發展中產生一種「新穎的斷裂」,其實就是他一直希望看到的革命的「英雄主義」,就在這一個充分肯定了積極行動的點上,巴迪歐憑住毛澤東的思想成功把阿圖塞的客觀結構和沙特的主觀行動結合起來。

另一位思想家齊澤克,則對毛澤東則有褒有貶。他欣賞毛澤東,為毛澤東的英譯版著作《實踐論和矛盾論》(On Practice and Contradiction (Revolutions))寫了一個長長的導言。有時候,毛澤東的思想甚至成為他和論敵論戰時的武器,例如當齊澤克和另一位激進思想家拉克勞(Ernesto Laclau)辯論時,面對後者的反本質主義、多元主義,齊澤克認為當代還需要重提經濟問題,經濟問題才是主要矛盾,才是重點。齊澤克亦批判毛澤東某些思想還停留在消極的層次,例如指出毛澤東過於強調永不停息的永恆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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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毛主義的毛主義者

當人人都認為毛澤東思想過時的時候,兩位思想家重新高舉毛澤東的思想,不能不說是對人們的深深諷刺,諷刺人們忽略了毛澤東思想中仍閃閃發光的洞見。無論人們接受毛澤東的思想與否,人們肯定要重新反思如下問題︰毛澤東的思想過時了嗎﹖不過需要指出的是,巴迪歐和齊澤克兩人對毛澤東的推崇,更多是從自己的學術傳統出發,對毛澤東思想作出切合自己理論的揀選。而且,與其說他們受毛澤東影響發展出一種新的、更完備的革命理論,倒不如說他們更多只是為毛澤東強調奮鬥向上的氣質折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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