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一生自殺5次,3次與情人殉情:生而為人,我感到抱歉!

撰文:許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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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人是愛我的,但我好像缺乏愛人的能力。」
《人間失格》--太宰治
編按:自殺不能解決問題,想不開的你,應馬上尋求協助。(香港撒瑪利亞防止自殺會24小時熱線:23892222)

我曾經以為我永遠不會明白輕生者的心思,也總是刻意與那些想法保持着「安全距離」,直到被這本人稱「半自傳式小說」《人間失格》吸引,才認識這位傳奇日本作家太宰治。我才明白,求生或求死,或許都是同一回事。

太宰治(Pinterest)

一般人求生,日夜努力都為更好的生活,於我而言,那是生而為人的責任;於太宰治而言,他的一生卻是求死,短短三十九年,自殺五次,三次是與情人一起「殉情」,最後一次終於如願以償,成功與世長辭。

有人說,他是無賴,文字也屬「無賴派」,不然他怎麼死也要愛人陪葬?而他也直認不諱:「無賴活得比較自在。」自言失去做人資格,才寫下《人間失格》這書。有人說,他大概是戀愛高手,不然身邊怎麼總是不乏女伴,而且個個都願意「以死相隨」?

道是「殉情」,筆者怎看他們都不像為情所困,反而是太宰治一心想死,而那些女生只是伴他去罷了。以下就說說這位「人間失格」的作家的死與愛情故事。

【第一次.殉情】相識三天一起投河:情人死了,他卻活了下來

田部目津子(Pinterest)

太宰治出生於富貴人家,衣食無憂,但那抑鬱大概是與生俱來的。據說,他在20歲那年便是第一次自殺,受到作家芥川龍之介自殺的打擊,便跟他一樣服藥自殺。很多人後來都推測,芥川龍之介之死對太宰治影響很大。芥川龍之介遺下一封遺書,寫道:「我在這兩年多以來一直思考著死這件事。」主要還是對寫作與生命很迷茫,多次自殺、也試過跟妻子的好友殉情後,最後終於如願以償,跟太宰治的經歷不謀而合。

可是,太宰治這一死沒有成功。差不多一年後,他跟約19歲的咖啡廳女侍田部目津子同居三天後,便服藥投河自殺。太宰治被獲救,目津子卻死了。後來他被控「協助他人自殺」,卻因為兄長幫助及證明他一心求死,獲撤銷控訴。雖然如此,但他「殺死」了田部目津子的罪疚感,更加重了他求死的「意志」。

【第二次.殉情】愛人出軌,要脅到山上服藥自殺

小山初代(Pinterest)

或許一個人要求死,生活上的大小事可以演繹成死亡的啟示,稍有不如意都把可把他撃倒。太宰治第三次自殺,是26歲那年,他連續三屆在「芥川龍之介獎」中落選,應徵當記者又受到拒絕,加上身體欠佳,便跑到山上上吊自殺,可是不知是枝椏太幼,還是繩子斷了,總之他跌了下來,也就活了下來。

據說,這些年間,他一直與識於微時的情人藝妓小山初代同居,甚至為了她拒絕到心愛的法國留學。後來,卻發現她與一位畫家有染。太宰治便逼使小山初代與他一起到山上服藥殉情。幸好,兩人雙雙被救活,也結束了這段苦戀。

太宰治後來回憶:「為了這個女人,後來我吃盡苦頭,但是,我並不後悔。我甚至認為,比起留洋,和貧窮愚蠢的女人吃苦,就個人事業而言,即使困難,也更加光榮。」愛到犠牲所有,甚至是同歸於盡,這到底算不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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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富榮(Pinterest)

太宰治也不是一生盡是痛苦的。三十多歲時,太宰治的恩師介紹高校教師石原美知子給他認識,二人結成夫婦,生下三個小孩。石原美知子更曾經說過,下嫁的不是一般男子,而是一個藝術家,為了他的作品,她會全力支持。怎都料想不到,這樣的幸福與堅決,還是走不到永遠。

數年後,太宰治最後一次自殺。他與比他小十年、同是出生富貴人家的山崎富榮相擁投河,留下一紙遺書給妻子,盡是歉意,並言:「再也寫不出小說,最愛還是你。」山崎富榮的給老父的遺書卻道:「我一人幸福地死去,對不起。」

到底,這樣還算不算愛呢?山崎富榮在日記中記錄:「這是一場冒死的戀愛。」而太宰治卻終於如願以償,在生日當天,與情人在河中離世。

單看他的愛情與故事,實在難以理解他的心思。但透過他的文字,忽發奇想,或許那他那求死的本能與他人求生,是一樣的。就如他在《人間失格》中寫道:「所謂世人,不就是你嗎?」我們與他,本質上或許是一樣的。

《人間失格》這部被認為是太宰治的半自傳式小說曾被改編為電影,由生田真斗、寺島忍、小池榮子等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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