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中國人的一天
出版:更新:
王珉羽8個月大時誤開吹風機導致失火,從此失去雙腿。 8年來,她已經歷了12次大小手術。由於特殊的傷口,要想穿義肢行走,未來至少還有4場手術在等著她。攝影:馬振德 撰文:王書燕【本文獲「中國人的一天」授權轉載。「中國人的一天」由騰訊圖片出品,聚焦普通中國人的生存狀態和喜怒哀樂。】
王珉羽今年8歲,來自山東濰坊臨朐縣。8個月大時,她誤把吹風機當玩具,導致雙腿重度燒傷截肢。其間,她學會用小木板 「走路」 ,並且像其他孩子一樣上學。在父母和老師的呵護下,珉羽有一個陽光快樂的童年。用珉羽的話說,她並不覺得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珉羽現在上小學二年級,每天早上6點,媽媽準時把她叫醒起床。多年來,瑉羽已經學會自己穿衣、洗漱、吃飯。珉羽大腿的三分之二被截肢,因腹部和腿部疤痕黏連,她無法安裝假肢,並且只能坐著。(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回憶孩子當初發生意外,母親至今自責不已。「抿羽出事時只有8個月,她爸爸在外地開車掙錢,我在家看孩子。那天,我吹完頭髮在屋外幹活,孩子誤開吹風機,高溫燃化了身邊的塑膠玩具,孩子的腿嚴重燒傷。」沒想到一次疏忽,毀了孩子一生。在被送往濰坊市醫院時,瑉羽已經奄奄一息。為了保住性命,瑉羽永遠失去了雙腿。(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與車禍截肢不同,瑉羽還面臨著大面積燒傷植皮。父母都曾割皮救女,卻都沒有植活,最終還是移植珉羽自己身上的皮才成功。圖為珉羽爸爸後背上因割皮救女留下疤痕。(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與此同時,珉羽還失去了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拇指。(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上學之前,母親為珉羽修剪殘指的指甲,擔心指甲長在肉裡。(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早上7點半,父親王其亮把珉羽送進學校,教室位於距離大門最近的一棟教學樓裡。這輛父親改造的小車陪伴了珉羽5年。(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為了方便進出,老師把珉羽安排在靠近教室門口的位置。珉羽的學習成績不太理想,母親說,珉羽曾經經歷了12次大大小小的手術,多次全身麻醉對孩子大腦產生了影響。現在只要珉羽能好好地活著,就已經知足。(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在教學樓內活動,珉羽完全可以自理,上下樓都不是問題。母親把一雙男士42碼的棉拖鞋縫在一起,後面加高一層墊子包裹腰部,珉羽坐在鞋裡,把屁股當做腳,拄著兩個小木板輔助走路。從小到大,珉羽用壞的小木板已經不計其數。(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孩子是在2歲時才開始有意識,知道自己沒有雙腿。看到其他同齡人都會走路,她自己就用雙手拖著身子往前走。」王其亮紅著眼睛說。珉羽2歲時曾問父母,自己為什麼沒有腿,他們將真相告訴了珉羽。小時候,珉羽埋怨過父母,長大懂事了,就漸漸體諒父母不易。在最初的幾年裡,王其亮和妻子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責裡。為了讓珉羽健康地成長,他們決定自己先做出改變。(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自從珉羽上學,王其亮便囑託學校不要把珉羽區別對待。他不希望珉羽覺得自己不如別人,更不希望女兒因此自卑。(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學校的廁所在室外,距離教學樓較遠,老師安排同學輪流推著珉羽上廁所或者參加室外活動。珉羽擔心麻煩同學,一般只有早晨上學前在家喝一杯水。(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上體育課時,珉羽只能在一旁看著同學玩耍。採訪當天,攝影師拿來排球和珉羽一起玩,珉羽說這是她第一次玩球,特別開心。(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學校距離家有10公里,屬於封閉式管理,珉羽中午在學校吃飯、休息。下午5點20放學,父親再接她回家。學校土路不好走。為了方便珉羽上學,父母在她上一年級時咬牙買了輛車。學校考慮到珉羽的情況,允許車開到校門口。(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3年前,父母為珉羽生了一個弟弟,希望弟弟將來能照顧她。放學在家,珉羽最好的玩伴也是弟弟。姐弟倆賽跑,弟弟總是輸,跑累了,倆人就躺在門口的一塊石頭上。珉羽的身高只有60cm,3歲的弟弟比她高出一截。(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長期依靠雙手走路,珉羽的臂力驚人。父親王其亮說,珉羽後續至少還要做4次手術。其中腹部和腿部要做修復、植皮手術,以此恢復腿部功能,未來能穿假肢行走。另外還要做陰部整形和殘指修復手術。(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珉羽出事之後,王其亮便不再外出打工,在家種地維持基本生活。買了車以後,他也開長途車補貼家用。距離珉羽出事8年了,他們還欠著2萬元外債,而珉羽後續手術還需要很多錢。近幾年,私家車越來越多,生意越來越不好,王其亮又貸款種植大棚,希望早日攢夠手術費。(中國人的一天提供) 珉羽的夢想是學鋼琴,但因為左手殘疾這個夢想難以實現。父親打算為珉羽報一個藝術特長班,培養她的興趣愛好。如果有一技之長,珉羽將來也能養活自己。(中國人的一天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