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促凍結最低工資調整 工聯會反對:調整要追上通脹

撰文:梁子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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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工資委員會將商討2021年最低工資水平,在整體經濟遭逢疫情衝擊下,商界及部分政團以經濟環境惡化、公務員及醫管局等機構凍薪為由,建議凍結最低工資。
工聯會今天(23日)舉行記者會,表明反對凍結最低工資水平,指最低工資調整應要追上通脹,確保「底層勞工」的工資收入免受通脹影響,並得到合理公平的待遇。

黄國強調,最低工資立法目的是要防止工資過低,應對在職貧窮,以促進社會共融。(鄭子峰攝)

工聯會理事長黄國強調,最低工資立法目的是要防止工資過低,應對在職貧窮,以促進社會共融,更重要的是保護社會上收人最低而自食其力的「底層勞工」免受剝削,並有尊嚴地生活。

黄國認為,從事清潔丶保安丶速遞等基層行業的「底層勞工」得不到勞動力市場保障,經濟環境好的時候工資加幅有限,而經濟轉差時往往是首先被開刀的對象。他說,現時賺取37.5元最低工資時薪的「底層勞工」,每月收入僅有7,800元,遠低於社會一般工資水平。

黃表示,最低工資的覆蓋人數由2011年的18萬減至現時的2萬人。他認為,賺取最低工資人數大幅度減少,調升最低工資對企業營運成本影響微不足,調高最低工資不會令商界有不可承受的壓力,卻減輕基層市民生活負擔。

政府指最低工資高於通脹 惟底層勞工購買力沒改善

雖然勞工及福利局多次表示最低工資高於通脹,但黃國指,反映基層開支的通脹數據應參考甲類消費物價指數,而不是綜合消費物價指數。

他指,最低工資實施至2019年的累計升幅有33.9%與同期甲類消費物價指數的累計升幅共32.4%,兩者極為接近,只相差1.5個百分點因此可說「底層勞工」的實質購買力幾近沒有改善。
 

工聯會權益委員會主任唐賡堯稱,香港物價高脹,衣食住行等必需品的基本開支一直高企,對「底層勞工」構成巨大經濟壓力。(鄭子峰攝)

最低工資落後於兩項重要經濟數據

同時,最低工資現正落後於兩項重要經濟數據,分別是時薪工資中位數,以及本地生產總值增幅。

2011年至2019年的時薪工資中位數及本地生產總值的累計升幅分別為39.3%及48.3%,但最低工資的升幅只有33.9%,分別落後5.4及14.4個百分點。數據反映最低工資已脫離大部份香港僱員的工資增長,「底層勞工」一直分享不到社會經濟成果,亦是造成在職貧窮的主要原因。

工聯會權益委員會主任唐賡堯稱,香港物價高脹,衣食住行等必需品的基本開支一直高企,對「底層勞工」構成巨大經濟壓力。

唐賡堯指,以劏房為例,目前一個不足200呎的劏房要7,000元租金。雖然劏房租金金額比一般私樓低,但劏房居住環境惡劣,租金升幅更遠高於私樓,反映「底層勞工」的經濟負擔比市民大眾更為沉重的不公平現象。他認為,最低工資的升幅要追上通脹「跑贏」甲類消費物價指數,否則「底層勞工」的工資只會被物價升幅所蠶食。

好姐表示,清潔工每隔一年便需要轉換外判公司並更改合約,舊公司福利如年假,都不能延續,建議政府調升最低工資。(鄭子峰攝)

「底層勞工」嘆收入低生計難 冀政府提高最低工資

擔任公屋屋苑保安並賺取最低工資的陳先生表示,雖然自己的每月入息有$11,700,但是衣食住行等基本生活開支約9000元,僅餘積蓄只能存起來,以防不時之需。他指,現時不少保安工作8小時只有約8000月薪,工作12小時才有12,000多月薪。部分從事保安行業的同行,更需要做多一份兼職,以應付家庭開支。他希望,政府提升最低工資,舒緩「底層勞工」的生活壓力。

擔任清潔工的芳姐和好姐表示,清潔工每隔一年便需要轉換外判公司並更改合約,舊公司福利如年假,都不能延續,建議政府調升最低工資,莫令他們的生活難上加難。

唐賡堯指,清潔工要承擔因疫情而大增的工作量,促請政府調升最低工資,並改善外判工人待遇,以令「底層勞工」可過有尊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