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大時代》劉青雲被丁蟹震懾 韋家輝︰方展博根本是大細路

撰文:許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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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家輝與劉青雲再度聚首的電影《神探大戰》,成為近期矚目港片之一,令人期待因為二人的前作不少都成為經典,備受推崇的是30年前首播的神劇《大時代》。當年第一集已經播出鄭少秋輸股票輸到走投無路,要丟四個仔落街的驚人情節,結果出街10數分數,已接獲海量投訴。

當時出任監製的韋家輝也笑言︰「TVB是大台,你怎會想到拍一套這樣的劇集可以播出街?但又真的出到街,你會想自己是否傻了?」

髮型:Peter Cheng(韋家輝)

化妝:Chi Chi Li(韋家輝)

場地:駱克道81號

韋家輝與劉青雲走在一起,是信心保證,今次就為電影《神探大戰》再聚。(KAON@rworkshop)
韋家輝與劉青雲一邊拍攝,一邊創作。青雲︰「這種拍攝方法好適合我。」(《神探大戰》劇照)

韋家輝︰「我係咪傻咗?我真係傻咗!」

時間回到30年前,1992年的10月5日,台慶劇《大時代》首播,身為監製的韋家輝並沒有坐立不安地,更沒有緊張到在電視機旁看首播,反而是自己去到沙田某商場行街食飯。劇集安排在晚上7時35分播映,15分鐘過後,他的傳呼機響個不停。韋家輝︰「是不同的記者找我,說報館收到很多投訴,鬧TVB套《大時代》一開場,便掉人落街好離譜。」

一開場,丁蟹五父子便輸股票,並決定用死去了結。事實上在拍攝該場戲時,韋家輝只認定這是結局場面,但期間怎樣發展到這裡,完全未有定案。(《大時代》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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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家輝當下都在想,是否自己出了問題?是否自己的想法跟大眾思維不同,怎會想到拍一套這樣的劇集在TVB的黃金時段放映?「怎會覺得這樣的劇集可以播出街,但又真的出到街,你會想自己是否傻了?我是真的傻了!你不夠傻便做不到這件事,便不會有這套劇集。」電影《神探大戰》中,劉青雲一角經常被指是癲是傻,但其實他是最清醒,最知道身邊發生甚麼事,情況就如當日的韋家輝,是癲是神,時間證明一切。

丁蟹最大聲叫死,但最後他最怕死。(《大時代》影片截圖)

劉青雲︰「老老實實很少人能說服到我」

當年韋家輝未被奉為神級編劇,作為演員的劉青雲,收到這個劇本時,又有冇質疑過?「當年拍《大時代》沒想這麼多,要丟便丟(丟仔落街),完全沒有想出不出到街、受不受歡迎、觀眾是否喜歡、會不會投訴,我腦內完全沒想過。」

青雲笑言第一次睇《大時代》劇本,最擔心是自己去到第四集還未有戲份。(KAON@rworks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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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青雲擔心的反而是收到劇本後,看到第四集還未看到方展博出場,然後單單是四集,丁蟹的角色塑造已非常突出︰「丁蟹個角色寫得好好,看畢劇本如果我不是演這個角色,怕且都……中伏了。」直至看到方展博出場,竟可與丁蟹匹敵,令青雲不得不佩服韋家輝的創作力。「我好記得拍到第五、六集,我入廠時工作人員跟我握手,那我便知會成功。」30年後講起,二人都略帶感慨,並徐徐地互望一下,微微一笑感到安慰。

韋家輝個人執導作,除了《和平飯店》獲發哥邀請自然當男主角,一直以來開戲一定是青雲當男主角,已成為他的定心丸。(《神探大戰》劇照)

韋家輝︰「丁蟹,係個咬佢個頭硬,咬佢屁股又臭嘅人」

自從《大時代》後,韋家輝跟劉青雲有種特別的默契,甚至安全感,連帶韋家輝往後進軍電影,特別是自己一個人執導的,都會找劉青雲來演︰「定了男主角,成件事會放心好多。」同樣去,青雲都對韋生有份特別的信任。「你聽韋生談吐好有禮貌,好有哲理,分析事情分析得好清晰,這不是一般正常人做到的事,老老實實,很少人能說服到我。」

韋家輝︰「我最初幻想丁蟹是相當恐怖的人,他殺傷力好大,由秋官去演就令件事柔化了,令人又愛又恨。」(《大時代》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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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大時代》時,劇本是寫好了,對白亦齊,但怎樣演繹才是最大考驗,而當時韋家輝對兩位主角的演繹方式都未有定案,直至劉青雲演繹賤婆婆來探望一幕,大家才落實。韋家輝︰「我記得落到廠,正在拍攝賤婆婆去屋企找他一幕,現場青雲跟我研究,這番對白可以用幾種方法去講,他會馬上試給我看,這一幕好重要,奠定往後個角色,其實方展博內裡是有個小朋友,他是個長不大的小朋友。我好喜歡演員有選擇給你。」

韋家輝︰「他不是好朋友嗎?是好朋友,但他當你是好朋友便慘。」這句話正好解釋玲姐在劇中的慘況。(《大時代》劇照)

同樣地,由鄭少秋演丁蟹,就是跟演員一同創作了角色出來。韋家輝︰「我最初幻想丁蟹是相當恐怖的人,他殺傷力好大,你認識到這種朋友真的萬劫不復。由秋官去演就令件事柔化了,令人又愛又恨,角色昇華到另一層面,否則觀眾會看得好辛苦。」就是秋官的演繹,令大家具體知道丁蟹是個怎樣的人。「一個咬他的頭硬,咬他屁股又臭的人,他不是好朋友嗎?是好朋友,但他當你是好朋友便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