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般戀人】納粹侍衛愛上集中營犯 猶太女孩仇恨壓不住愛意

撰文:黃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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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著名的亂世禁斷之戀,是Kate Breslin的小說《For Such a Time》的原型。

1935年9月15日,德國國會通過《保護德國血統和德國榮譽法》,禁止「德國人」(指具有德意志民族血統者)與猶太人結婚或有婚外性行為。
Franz Wunsch和 Helena Citronova的愛情,就是在禁忌和對立的亂世中萌芽。

在被形容為「死亡工廠」的奧斯威辛集中營裡,納粹軍人充當著殺人不貶眼的屠夫,猶太人就是那可憐的待宰羔羊。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身份、錯誤的緣分,誰想到會譜出一段註定不能修成正果的戀愛?1942年,本是Helena的死期, 但她被挑中為侍衛Wunsch唱生日歌。沒想到,Wunsch對她一曲定情,更暫時延遲了Helena的死期。

來自斯洛伐克的猶太少女Helena Citronova(網上圖片)
來自奧地利的納粹軍人Franz Wunsch(網上圖片)

在美國PBS頻道有關集中營的紀錄片中,也曾提到二人的關係:「有誰能理解,在奧斯維辛這樣一個充滿死亡、痛苦和虐待的地方,會出現純潔的愛情氛圍?」Wunsch向Helena送上餅乾,內藏著一張紙條:「我愛上了妳。」Helena卻沒有領情,一手把紙條撕破:「起初,我寧死也不願和一個黨衛軍有任何關連。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對他只有仇恨,甚至不能直視他。」

她承認,自己對Wunsch的情感隨著時間而改變。後來Helena的姊姊Rozinka和她兩個女兒被送到集中營,隨即被送往毒氣室。Wunsch對她說:「在還未太遲之前,趕快告訴我你姊姊的名字是甚麼。」Helena清楚小孩在抵達集中營的一刻,就難逃馬上被屠殺的命運。最後,小孩救不了,但Wunsch用訛稱Rozinka是工廠員工的理由而拯救了她。

左一為Franz Wunsch(網上圖片)
Helena和Rozinka,小女孩是Rozinka的女兒。(網上圖片)

2003年,在以色列的電視節目"A Different Love"中,Helena提到:

「集中營的日子,我一分一秒都沒有忘記,我清楚記得所有的事。我有些不一樣,每個人都知道這個故事,這是我感情上的一個瑕疵,因為他是一個納粹。」
「事實是,我的生命得救,多得他。我沒有選擇愛情,而是它自然而來。這種關係只能在這樣一個地方發生...或者在另一個星球上。」

2005年,在Helena離世前,在接受英國歷史學家兼紀錄片製作人Laurence Rees訪問時,有這樣的總結:

「他為我做了許多。某些時刻我甚至忘記自己是猶太人,而他不是。坦白地說,最後我愛上了他。」

餘下的戰時日子,Wunsch仍然竭力保護Helena兩姊妹。1945年戰爭正式結束,Helena經幾番轉折移居以色列,而她的戰時情人卻回到了奧地利,正等待著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站於愛情,他可能是個好情人;但站於道德,他卻是個惡名昭彰的冷血軍人,無數的生命毀在他投下毒罐--Zyklon B的一瞬。

「慾望改變了我的野蠻行為。 我愛上了Helena Citronova,這改變了我,我因為她的影響而變成了另一個人。」
Wunsch

1972年,Helena和姊姊曾經為Wunsch出庭作證。最後因為奧地利的戰爭罪時效期限已過,他被判無罪。

諷刺的是,在錯的時機,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而現實往往喜歡作弄人,若然在對的時間和身份,他們還會愛上對方嗎?

MailOnline/War History On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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