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國際攝影節2021・下|後疫情的HKIPF 開放多元秉持發展目標

撰文:周穎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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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提到,今年香港國際攝影節(下稱HKIPF)以「攝影院(Photography Cinema)」作為主題節目,展示近50套來自亞洲不同地區的『流動影像』作品。主席劉清平形容攝影發展到今時今日,光譜越見擴闊,也許可以與更多不同媒介碰撞創作。如此說來,「攝影院」可以是一個實驗結果發布的平台,它自己卻也成為在現時新冠肺炎疫情下一個順勢而生的實驗。

疫情未散 說好的還未能成事

不過,疫情始終影響到HKIPF 近年的發展。例如2020年是HKIPF 10周年,原來已安排Robert Frank 相片展覽等精彩節目,到頭來都因疫情考量悉數取消,只餘下規模較小的衛星展覽繼續進行,說好的Robert Frank 相展,亦因目前仍未通關、Robert Frank專屬策展人Gerhard Steidl未能到港而復辦無期。「Steidl 一直堅持親身佈展,為展出的城市發掘一些元素放到展覽之中,每一個Robert Frank 展覽都會有點不同。」人不在展難在,如此精緻的展覽讓人繼續期待,卻也難耐等待。

劉清平直言,HKIPF 其中最想達到的目的,是促進香港攝影界與世界的交流。疫情未散之時,HKIPF 似乎未言棄,我們看到今年的「攝影院」的參展單位出現數個亞洲不同的攝影團體的名字:孟加拉Chobi Mela 攝影雙年展、泰國PhotoBangkok、柬埔寨吳哥攝影節、雅加達國際攝影節、新加坡國際攝影節,還有台灣Lightbox 攝影圖書室,加上馬格蘭攝影師張乾琦及本港攝影師陳巧真的作品,促成了今年百花齊放的片目。

想說的主題 就是大家想說的事

「我們沒有限制各個單位到最後會提供什麼樣的作品給我們--事實上『限制』也是不可行的,如果我們制定了對方需要交什麼樣的東西、甚至做什麼樣的作品,到頭來我相信是生不出好作品的。」劉清平解釋今次的合作單位均屬民間性質,對方覺得有什麼值得分享給大家認識觀看,側重視覺元素的作品也好,偏向社會性、歷史性或個人化的作品也好,他也很希望可以集合在今次的節目中展示。

香港攝影師陳巧真繼2013年參與HKIPF 「三百家」攝影展覽後,今年再帶同紀錄長片《一板間》參與「攝影院」放映,刻劃劏房戶近年的日常。(香港國際攝影節提供)

觀乎整個片目的簡介,近50齣作品中,內容主題形形色色,它們將如何運用影像碰撞其他創作元素,似乎也蘊含無盡的可能性,固然這些『流動影像』如何擴闊人們對「攝影」的想像,難一概而論,更引人好奇。

科技發展促成實驗 成功與否全在嘗試

話說回頭,這些南亞攝影單位也是HKIPF 一直都想合作辦攝影展覽甚至促進藝術家交流的目標,實體相展在疫情下仍未能成事,讓他們這次帶來了『流動影像』、安排影後連線座談環節,卻沒有考慮過促成網上觀看的攝影展覽。劉清平形容這是一種取捨,而他本人亦不太看好網上攝影展這模式。「我覺得現時網絡未成熟到可以做到一個有趣的線上展覽,加上我們過去一年在電視或電腦等細小螢幕看東西已經夠多;倒是更多人向我們反映,他們想看實體展覽多一點。」

如是者,今年HKIPF 除了「攝影院」以外,仍然繼續發展「衛星展覽」的合作項目,保留實體展覽的節目形態、持續發展更活潑多元的展覽系列外,更重要是繼續扶植本地的年青攝影師。「以往大家可以自由往來時,外國主要的策展人或來自重要博物館的人士來港觀展,兩三日的行程最感興趣的並不是舉世知名的大師展覽,反而是想了解我們本地有什麼年輕藝術家的作品可以參觀。」此外,HKIPF今年圍繞「衛星展覽」再發展「衛星展覽地圖」,鼓勵觀眾自行或透過聲音導賞等活動帶領,在遊走於各衛星展的同時,好好認識感受社區,讓生活與藝術連結更為密切。

「實驗」與「嘗試」經常出現自劉清平口中,劉清平在意的更多是觀眾看完HKIPF 的節目後會帶走什麼。(蘇煒然攝)

劉清平構想HKIPF 較健康的情況是,一方面續與世界接軌,一方面提携攝影界後進,再行發掘對攝影的想像,疫情之下,促成了「攝影院」與「衛星展覽」並駕齊驅的節目結構。「實驗」與「嘗試」經常出現自劉清平口中,劉清平在意的更多是觀眾看完HKIPF 的節目後會帶走什麼。「有時創作不一定要所謂遷就觀眾的喜好,實驗也不一定成功,不一定受歡迎。可能經此實驗,你發現看過這麼多新的方式新的技術,到最後發現最喜愛的還是單張相片、即影即有,那我覺得也會是HKIPF 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