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SL關係日記】Pierre Bergé成就聖羅蘭 一段悲傷共生的關係

撰文:女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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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理想愛情,只有屬於自己的親密關係。Yves Saint Laurent與Pierre Bergé,這場愛注定與悲傷共生,就算又痛又苦,也甘之如飴。愛一個天才是浪漫的,愛一個天才是辛苦的,愛一個天才是寂寞的,愛一個天才是病態的,這點Pierre比誰也明白。

撰文:女人迷主編Audrey Ko

已故設計師Yves Saint Laurent與愛侶Pierre Bergé,愛與時裝交織的記憶縱成過去,卻永不磨滅。

愛Yves Saint Laurent(下稱聖羅蘭)的50年,好像爬山,這山頭攀過一座,仍有一座。聖羅蘭脾性如自然氣候,隨時要刮風雪崩,Pierre Bergé是耐心旅人,無聲陪伴,他打從心裏愛這山,所以不願意走,即使這樣的愛,幾乎讓他看不見自己。或許從一開始,Pierre就知道這不會是場快樂的關係,不快樂,但他心甘情願。

Dior時代的聖羅蘭。(網絡圖片)

天才早慧,聖羅蘭的起點在Dior。誰也沒錯過他的才氣縱橫,21歲那年,一件灰色蝴蝶結及膝小洋裝,把他推上首席設計師位置,隔年,Pierre與聖羅蘭在晚宴相遇,被嬌寵的時尚金童,遇上謙遜的貴氣商人,氣味相投地走到一起。

戀愛正好,精神疾病卻壓垮天才,聖羅蘭接到Dior辭退信,覺得自己被拋棄,孑然一身,歇斯底里。唯有Pierre鼓勵他自立門戶,打造YSL品牌,走出自己的時代。聖羅蘭做設計,Pierre做商業管理,這雙愛侶,以生猛挑逗的時裝設計,解放了女性身體,顛覆了時尚語言,燃起星火燎原的時裝革命。

1966年推出由緞領帶、羊毛外套、寛褲組成的Le Smoking燕尾服,改寫女性時裝史。

1966年,聖羅蘭打造第一件女性西裝Le Smoking,不是女性穿上西裝,而是女性賦予西裝新的身體,開啟雌雄同體的想像。他給了女性裝扮的權利,透過時裝改造,女性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捲動第二波女性主義的躍起;而Pierre賦予了聖羅蘭狂傲的翅膀,讓他的靈魂永遠無懼墜落,成了他穩健的核心。

Pierre是他的愛人,是他的商業夥伴,也是他的心理醫生,為了讓他方便移動,Pierre甚至考了飛行員執照。Pierre愛聖羅蘭的方式,像愛一座山,山一直在那裏,我能選擇我要怎麼愛他。

沒有Pierre Bergé,就沒有Yves Saint Laurent,反之亦然。愛過了你,總之我的人生是不同了,可能是更好,也可能是更壞。

有人問過聖羅蘭一生的願望,回答很簡單,「快樂,和一張雙人床。」 聖羅蘭終究不甘寂寞,他要與Pierre的雙人床,也不能只愛他一人。時尚界流傳床邊軼事,聖羅蘭與Karl Lagerfeld的情人廝混,導致他與老佛爺的永久決裂。

最後二人關係結束,Pierre搬到不遠地方,依然惦記聖羅蘭。「雖然我們不在一起,但是從未分開。」晚年的聖羅蘭,把自己活成狂躁老人,酗酒、嗜毒、放縱過活、病情加重,所有人都散了,只有Pierre還在。每回時裝騷謝幕,Pierre都攙扶聖羅蘭上台,接受全場掌聲,深深鞠躬,這是他們一起共有的黃金時代。

Pierre Bergé,攝於2008年出席聖羅蘭葬禮時。(Getty Images)
時裝品牌一度被易名Saint Laurent Paris,近年再度回歸為聖羅蘭全名-Yves Saint Laurent。(網絡圖片)

2008年,聖羅蘭因腦癌逝世,Pierre是他的葬禮主持,哭到泣不成聲,「我永遠記得你的第一個系列和謝幕時眼中的淚光。許多年過去了,時間過得這麼快,分離雖是必然,但愛永不停歇。」

從少年愛成老頭,聖羅蘭曾經背叛他,但聖羅蘭也只有他了。

註:Pierre去年病逝,終年86歲,為這輩子悲傷共生的故事畫上句點。

他倆相知共生的故事放上大銀幕,聖羅蘭去世後紀錄片面世,《L'amour fou》(左圖)台譯為《瘋狂的愛》,重現這段跨越半世紀、永不停歇的關係。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女人迷」,原文:【關係日記】聖羅蘭與皮埃爾:你曾經背叛我,但你也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