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房子】神劇蘊藏大量政治暗喻 有違道德反得觀眾喜愛

撰文:葉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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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肆虐,很多人選擇以煲劇來消磨時間,近日西班牙犯罪劇《紙房子》(Money Heist/La Casa de Papel)成功在一眾韓劇中突圍而出,雖然犯罪、警匪題材老是常出現,但《紙房子》第四季上架兩天就已經穩佔香港Netflix排行榜第一位,一個月後仍在Top10榜上。劇集以「抵抗」為主命題,講述一群搶匪闖入西班牙皇家造幣廠,並以印刷24億歐元鈔票為目標;節奏緊湊、劇情發展令人意想不到;劇中角色雖然身為劫匪卻深得觀眾喜愛,難怪《紙房子》榮膺Netflix最受歡迎非英語劇集。

《紙房子》以「抵抗」為主命題,榮膺Netflix最受歡迎非英語劇集。(劇集海報)

《紙房子》中搶案主腦Professor聚集了八名各有所長的搶匪,為了保障彼此各人均以城市命名,目標是印刷24億鈔票;雖然搶匪普遍予人負面印象,他們的行為亦有違道德觀,加上並不是劫富濟貧,要得到觀眾的喜愛其實不易。有見及此,編劇從劇集最初就定立規條,不能傷害警察與人質,盜亦有道,讓角色展露人性化的一面以拉攏大眾及輿論。

從觀眾的觀後感可見,編劇不將他們描繪成窮凶極惡的匪徒這個安排無疑是成功的,他們不是什麼亂世英雄,更多的是與身邊的你我他相像的普通人,每一個他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弱點:Tokyo和Rio的愛情線;Denver和Moscow的父子情;Berlin看似冷靜得沒有情感,卻在最後關頭犧牲自我;Helsinki看似最強大也卻最溫柔;Nairobi則最細心,留意到身邊的所有細節,他們八人一起接受五個月訓練、共生死培養出來的革命友情,在每個危急關頭,他們都必須在理性和感性間作出抉擇,讓觀眾在不知不覺間對他們投入感情,更希望他們的行動得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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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房子》以「抵抗」為主旨,西班牙這十年一直飽受財政問題所困擾,Professor說出歐洲中央銀行每年都印刷逾百億歐元:「這些錢都流到了銀行,那些錢直接從製鈔廠,流到了最富有的人的口袋裡。他們叫這個作『流動性挹注(Liquidity Injection)』有人說歐洲中央銀行是小偷嗎?沒有。」這段對白不單帶出Professor策劃搶劫造幣廠的初衷、說服了督察蕾凱兒加入陣營,也強調了這宗搶案被賦予對抗腐敗政府和萬惡資本家的意義。

第三季《紙房子》說的是同一群人策劃另一起搶案,逆權的意味更重!先是警方拘捕Rio後沒有依照規程進入法律程序,甚至將Rio帶到荒蕪的山野嚴刑迫供,同夥在無計可施之下只好將其惡行公諸於世,執行Berlin留下打劫西班牙銀行的計劃,溶黃金之餘,更取得政府做盡壞事的機密文件,務求取得與警方談判的籌碼。警方一直無法拆解這個局面,一子錯滿盤皆落索大概最適合形容警方的判斷;在束手無策之際假裝處決Lisbon;更帶來Nairobi的兒子希望打溫情牌說降,誰知卻安排了狙擊手朝Nairobi的的心臟開槍,在搶匪們手忙腳亂之際準備進攻,這個舉動無疑惹火了訂立不主動傷害任何人的規條的Professor,氣憤得宣告戰爭開啟,當大門打開,Tokyo與Rio朝駛過來的裝甲車開炮,除了畫面震撼,作為觀眾亦不禁為他們應援。

《紙房子》的流行讓達利面具、紅色工人服和《Bella Ciao》成為代表性抗爭符號。(劇照)

在紀錄片《紙房子現象》曾提到,世界各地均有人在對極權提出反對進行示威遊行的時候,穿着近似的《紙房子》的服裝,並唱起二戰時義大利游擊隊間流傳的反法西斯歌曲《Bella Ciao》,可見《紙房子》的流行讓達利面具、紅色工人服和《Bella Ciao》成為代表性抗爭符號,讓觀眾在觀看劇集之際,也對反政府情節深有共鳴,繼而證明了流行文化對民眾的影響之大,亦從而得知為什麼有些國家試圖控制人民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