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錄】《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樹

撰文:潘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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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的長河也還是要流往其應流的方向,而即使再竭盡人力,該受傷害的人也無由倖免。
-《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樹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沒有傘的孩子,必須努力奔跑!」「人生充滿著期待,夢想連接著未來。」這些正能量句子,就是我生存的意義!別搞笑了,人生事實上是這樣嗎?溫習了數月的考試,最後成積也未如理想;用功地日以繼夜工作,老闆卻覺得你在扮工。在這同時,有人不學無術,卻平步青雲;有人「好食懶飛」,卻有用不盡的身家。人生荒謬的事情根本無法數得完。

 

「即使再竭盡人力,該受傷害的人也無由倖免。」這當然是很荒謬,但最荒謬的事,莫過於了解到「即使再竭盡人力,也無法為人類找到意義」。哲學家卡繆(Camus)認為人生就是荒謬(the absurd)的,而且我們必須認識這種無法抵抗的「人本無意義」的事實,我們才能充實地生活。人類因有了意識而自覺人生有意義,而在挎問「人類」的整體存在有什麼意義時,我們卻無法交出答案。因此卡繆認為宇宙作為一個整體,不具任何義意,我們的人生根本上就是無法找到終極意義的矛盾體。而要戰勝這些矛盾,我們必需通過擁抱無意義的存在。

 

在卡繆的《薛西弗斯的神話》中,薛西弗斯失寵於上帝,因此被上帝懲罰永生滾石上山。每日重複地看著巨石滾下山,然後再一下一下把石滾上山。但是,薛西弗斯在這種宿命性的無意義工作中其實也能找到自由,也能感受到生命。

 

人生是荒謬的,如村上所說:「即使再竭盡人力,該受傷害的人也無由倖免。」不幸的事處處皆是。但若果能理解到如卡繆所說的荒謬,即人生本無意義的荒謬,你就能夠在荒謬的人生中尋樂子了。

細味村上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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