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福苑火災警醒香港不能得過且過 管治工作要與時間和人心賽跑

撰文: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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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埔宏福苑火災已經過去多日,可怕的死亡人數和慘烈的火災畫面,讓全港和海內外大量關心香港的人為之痛心、悲傷。消防員、警察、醫護、志願者忙碌而疲憊的身影,各界人士的捐贈,內地的物資支援,讓世人看到火災之下的温情與互助。

這是香港數十年以來最恐怖的火災,在港人和大量關心香港的人心中產生深深的心理衝擊,既在強烈提醒香港要認真進行全面調查和追責,又在警醒治港工作要抓住2019年修例風波以來管治秩序重塑帶來的時間窗口,不可蹉跎歲月與貽誤時機。

宏福苑火災是香港數十年最慘烈的火災,讓人十分痛心。(資料圖片)

目前關於大埔宏福苑火災的說法不一,一會說是竹棚易燃,一會又歸結為發泡膠,還有說法是未達阻燃標準的棚網所致,認為維修工程存在舞弊或尋租行為。有人從竹棚看到香港在國際化大都市外衣下守舊、落後的一面,有人從舊樓維修失火認為曾經高歌猛進的香港正在老去,還有人將火災與2019年修例風波後香港管治秩序重塑聯繫在一起,認為火災是香港管治能力下降的不幸隱喻。

真實情況是否如此,現在不宜輕下結論。正如2017年倫敦格倫費爾大樓火災的調查所說明的那樣,大型火災往往是多種因素疊加、一連串失誤造成的,應當根據全面調查來判斷。為了給公眾一個交代,為了吸取火災教訓,防止類似悲劇重演,香港需要可靠的全面調查,需要全面審視和改進舊樓維護、樓宇安全、消防、行業監管體系。

用踏實治理成績重建公眾信心

應該看到的是,無論最終的調查結果是什麼,慘烈的火災都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公眾對香港管治的信心,不少人存在傷心、失望、憤怒和迷茫的情緒。這其實再次強烈提醒香港今後的管治工作要鋭意改革、勵精圖治,通過踏踏實實的治理成績來重建公眾的信心,千萬不可錯過修例風波以來管治秩序重塑帶來的時間窗口。

2019年修例風波既是香港自六七暴動以來最嚴重的騷亂,又是港英時期累積的回歸後持續發酵的不滿聲音的總爆發。北京在危機之下強勢出手,既出於國家安全而調整原有的管治秩序,又修改選舉制度,大幅強化建制派在政壇的影響。自此之後香港走出管治危機,安全和穩定形勢大幅好轉,但不容忽視的現實是,港英時期塑造的人心結構仍未發生根本變化,許多人對新的管治秩序存在疑慮,關乎香港能否長治久安的人心尚未真正穩定下來。選舉制度修改後兩次立法會選舉的地方選區投票率情況說明仍有較多港人在觀望。

在此背景下,自修例風波以來,只要香港的政治、經濟、社會出現問題,無論是否與新的管治秩序有關,都容易被不少人簡單歸結為新的管治秩序。這正是為何大埔宏福苑火災原因應當等待調查結果但不少人卻認為是新的管治秩序所致。

關於這點,當年港英當局在六七暴動後的應對經驗值得當下香港參考。六七暴動可視為曾經香港社會對英國統治不滿聲音的總爆發。當年港英當局迅速採取強化社會管制的措施,為後來麥理浩(Crawford Murray MacLehose)的改革創造穩定環境。麥理浩主政香港期間,出台一連串大刀闊斧的發展經濟、改善民生的措施,有力改變香港的政治經濟社會面貌,讓香港人心結構發生改變。

1997年香港回歸後,港英時期形成的人心結構一直是北京和香港社會增進政治互信的挑戰,直到2019年修例風波的爆發。這背後的原因雖然複雜多樣,但其中一個關鍵原因是回歸後的香港管治工作非但未能讓人心回歸,反而讓港人的不滿情緒持續累積。

讓港人有實實在在的獲得感

修例風波後北京強勢出手,重塑管治秩序,讓香港恢復穩定,再次創造新的時間窗口。香港管治要與時間和人心賽跑,要大幅提升認受性,要直面回歸以來多數港人的痛點問題,下大力氣振興經濟和改善民生,敢於破除利益固化藩籬,促進公平,讓港人有實實在在的獲得感,持續增進香港與北京的政治互信。

香港早已恢復穩定,但仍處於修例風波的延長線上,理當努力推動人心回歸。圖為2019年修例風波的一幕。(香港01)

隨着政治互信的增加,隨着人心結構的變化,香港管治可以有序提升民主成分,努力探索「一國兩制」下的香港良政善治之路。這既符合時代價值、港人心願,又可以讓香港為中國現代化積累民主經驗。時間窗口是有限的,大埔宏福苑火災是一次警醒,香港管治容不得得過且過,只有以實幹和改革來造福港人、推動人心回歸,才能讓香港長治久安,讓香港和國家實現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