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rianne Lenker 置身木結他裡灌錄的治癒系民謠專輯

撰文:袁智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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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市布魯克林獨立民謠搖滾樂團 Big Thief 的歐洲巡演因為疫情而遭腰斬,女主將 Adrianne Lenker 來到麻薩諸塞州 Berkshire Mountains 山麓避世,從而造就了她形容為猶如置身 acoustic 結他內的一室小木屋創作及灌錄個人專輯之契機,也是她的治癒過程。以Otari 8 Track錄音機作 analog 錄製,帶來是「歌曲」和「器樂」兩張唱片雙專輯《 Songs and Instrumentals 》,除了 Adrianne 的主唱與木結他,山間的雨聲、風聲、柴火聲、鳥叫、蟲鳴也成為其音樂的一部分。

疫情之年,全球巡演音樂生態全面罷停。對於音樂創作人而言,大抵這是可以閉門造車、專注寫新歌與灌錄唱片的大好良機。美國紐約市布魯克林 indie-folk-rock 四人樂團 Big Thief 女主將 Adrianne Lenker ,正是因為樂隊的巡演遭取消,從而造就了她創作及錄製個人專輯之契機,並在這個2020年秋天面世。

因為 Big Thief 的春季巡演罷停,以及一段感情的完結,女主將 Adrianne Lenker 來麻薩諸塞州 Berkshire Mountains 山麓的小木屋獨處避世,在山林草木包圍間,造就了她創作及錄製個人專輯之契機。(攝影: Genesis Báez )

然而 Adrianne Lenker 此個人音樂項目卻來得跟以往有所不一樣—— 1. 這是她在麻薩諸塞州山麓一間小屋以 analog 的 8-track 錄音機灌錄而成,出來是甚 lo-fi 的民謠聲音,2. 她一拼灌錄了兩張專輯出來,一張是歌曲的、一張是器樂的,合拼成一套雙專輯《 Songs and Instrumentals 》。

別忘記, Big Thief 由美國奧馬哈獨立廠牌 Saddle Creek Records 轉投英國獨立名廠 4AD 之後,他們就在2019年於 4AD 旗下先後出版了《 U.F.O.F. 》和《 Two Hands 》兩張專輯,彼此只相隔了五個月。所以對於如今 Adrianne Lenker 可以多產地一拼帶來《 Songs 》和《 Instrumentals 》兩張唱片,也沒有多大叫人為之意外。

Adrianne Lenker 劃分成「歌曲」和「器樂」兩張唱片雙專輯《 Songs and Instrumentals 》由英國獨立名廠 4AD 出版,唱片封套上的圖畫是出自 Adrianne 祖母手筆 Diane Lee 。

毋庸置疑, Adrianne Lenker 是一位真正的音樂才女,13歲已經出版了首張專輯《 Stages of the Sun 》;沒有完成高中,年紀輕輕的她便取得獎學金入讀波士頓 Berklee College of Music ,20歲畢業後移居紐約市布魯克林,重遇在波士頓 一場音樂會上認識的伯克利音樂學院校友 Buck Meek 而一起玩音樂,曾在2014年聯袂出版過《 a-sides 》和《 a-sides 》兩張 EP ,繼而在2015年一起組成 Big Thief —— 另外兩位成員也是來自伯克利音樂學院;而Adrianne Lenker 和 Buck Meek 在同年結婚,四年後離婚收場但二人再見仍是隊友/好友。

今年3月初, Big Thief 的歐洲巡演因為疫情而腰斬, Adrianne Lenker 飛返紐約市;之前,她才跟女民謠唱作人 Indigo Sparke 分手。於是 Adrianne 就隨即從紐約市駕車來到妹妹 Zoë Lenker 在麻薩諸塞州 Berkshire Mountains 山麓的房子附近,租了一間小木屋居住以作避世。經過多年來不斷循環的錄音、巡演、宣傳工作,Adrianne 的計劃是想來一個暫休,加上跟 Indigo Sparke 的關係結束後,心碎的她也提不起勁創作。可是, Adrianne 當在小木屋獨處時,仍不其然拿起結他作新歌,尤其居於這間一室小木屋,家徒四壁的空間,令她感覺猶如置身 acoustic 結他裡。

於是, Adrianne 邀請錄音師好友 Phil Weinrobe (錄音室 Rivington 66 老闆)跟她合作,問道:「你想離開城市來製作聽似在 acoustic 結他內部的唱片嗎?」Phil 亦一口答應,並為她找來幾台古老的錄音機帶到小屋。可是由於小屋的電壓不穩定而將錄音機弄壞了,那時唯一可以如常運作的就只有一部 Sony Walkman ,他們曾想過就用卡式帶錄音吧,但卻又不能 overdub 。幸而最後弄來一台 Otari 的8 Track open reel 錄音機,《 Songs and Instrumentals 》就是如此灌錄出來,再帶到紐約市布魯克林的 Figure 8 Recording 混音。這是一張全 analog 錄製、不經 digital 處理的專輯,如果你聽的是黑膠版本,那便是百分百 analog-analog-analog ( AAA )的唱片。

作為 Adrianne 繼2018年的《 Abysskiss 》後的全新個人專輯,在小木屋以analog 形式灌錄出來下,《 Songs and Instrumentals 》是lo-fi 而簡約的民謠唱片,歌曲基本上只有 Adrianne 的主唱與木結他彈奏,而她用上的「樂器」還有白松樹的葉針、油漆掃、門廊鐘鈴,甚至就地取材的山間雨聲、風聲、柴火聲、鳥叫、蟲鳴,也成為她的音樂之一部分,讓 Adrianne 的作品散發著大自然的靈秀氣,亦是她的治癒過程。別少覷《 Songs and Instrumentals 》只是一張 acoustic-folk 專輯,其錄音過程也要在今年4、5月間跨橫整整一個月進行。唱片封套上的圖畫則是出自 Adrianne 祖母手筆 Diane Lee 。

《 Songs 》部分, Adrianne 直言是她最個人化的專輯,十一首歌曲當中有九首都是寫於這個錄音 session 。聽著她吹彈可破、孤伶而脆弱歌聲,幽幽的木結他伴奏,勾勒出是多麼私密的情感,可感受到她獨處時的寂寥氛圍,以及貼近大自然的地氣。《 Two Reverse 》、《 Anything 》、《 Half Return 》都是美麗得沒話說、叫人聽得怦然心動的 acoustic folk ballad (她在《 Anything 》唱出” And I don’t wanna talk about anything / I don’t wanna talk about anything / I wanna kiss, kiss your eyes again / Wanna witness your eyes looking / I don’t wanna talk about anyone / I don’t wanna talk about anyone / I wanna sleep in your car while you’re driving / Lay in your lap when I’m crying “實在 bitter-sweet 得惹人憐憫),《 Zombie Girl 》在民謠曲子下唱出空虛的心靈,結尾《 My Angel 》是她如斯哀怨纏綿的 sadcore-folk 歌曲。

《 Instrumentals 》部分收錄兩首長篇器樂曲目。當 Adrianne 每天進行錄音的前後,她都會以木結他即興奏出一些音樂,這些即興木結他樂章,便嚴選出來拼貼成21分鐘幽美、迷魂而簡樸的 psychedelic-folk-lullaby 器樂組曲《 Music for Indigo 》,此曲也是用來送給前度 Indigo Sparke ,給她晚上入睡時聽的;而16分鐘的《 Mostly Chimes 》開始時也是木結他獨奏,在四分多鐘後,跟著卻變成很 spiritual 的靜謐空靈鐘聲音樂,亦聽到雀鳥歌聲,好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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