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案定罪率高 張舉能:可讚律政司可話無公正 信法官依證據判

撰文:何夏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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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審法院首席法官張舉能回應法庭至今處理的國安案件,絕大部分被告皆被定罪或認罪時指,可以有很多不同原因:「可以讚吓律政司係有強力證據案件才檢控,另一極端原因可以話香港無公正」。不過,他相信法院的同事皆按誓言行事,按舉證標準,在毫無合理疑點才定罪,一視同仁:「香港法官很專業,審理所有案件都是一樣的嚴謹,以法律證據為依歸。」他強調,重視對香港法治的承諾,沒有忘記初心。

被問到外國有人形容本港部分國安案被告是「政治犯」時,張舉能表示不評論「人哋嘅評論」,強調法庭上只有原告人和被告人,刑事案中只有控方和辯方。

張舉能被問及國安案定罪率高時,指可以讚律政司有強烈證據才提檢控(何夏怡攝)

張舉能今日(20日)出席完2025年法律年度開啟禮後會見傳媒,他先簡單覆述其在典禮上的演辭內容,包括在審理國安案時採用的法律原則與其他案件一樣,皆是無罪推論和舉證要達至毫無合理疑點,強調保障如一,及近期有多名海外非常任法官離職,他指部分人基於政治原因。

當被問及自與國安有關法例生效後,至今絕大多數國安案件被告皆被定罪或認罪,是否源於法官受部分國安法條文「綁手」所致,張舉能表示是否很多人被定罪,可以有很多解釋。

其中一個最明顯係讚律政司有強烈證據先去檢控,另一個極端原因,係香港無公正,全部都定罪,呢個係另一個原因。
終審法院首席法官張舉能

張舉能:法庭對所有案件一視同仁 沒有忘記初心

不過,他強調相信法院同事行事根據司法誓言,法官判案按證據、舉證標準決定,一定是毫無合理疑點才可以定罪,「至於係咪個個定晒罪、認晒罪,我唔能夠講點解認罪,唔係國安法先有,我唔猜測」,亦不評論被定罪的案件。但據他了解,國安案一定有人是被判無罪,控辯雙方都曾上訴,提醒公眾「唔可以睇嘢咁簡單,要睇判案理由。」他也不評論認罪的個案,強調在本港法庭上認罪的個案也不少。

被問到終審法院如何處理國安案件,張舉能重申法庭會對所有案件一視同仁,「香港法官很專業,審理所有案件都是一樣的嚴謹,以法律證據為依歸」,稱是對香港法治的承諾,強調沒有忘記初心。

2025年法律年度開啟典禮(廖雁雄攝)

強調海外非常任法官離任不影響運作

至於接連有海外法官離任是記者會上的焦點,被問及會否影響終審法院的案件聆訊,他表示根據規定,終院開庭須要4名常任法官加上1名非常任法官,非常任法官未必一定是海外法官,不過終院有足夠本地和海外法官應對終院每年案件數量,「基本上全部有海外非常任法官參與審案」,舉例一年五個「檔期」,即2月、4月、5月、9月、11月共有6個海外非常任法官來港參與案件。他強調,個別法官離任不會削弱本港法律制度,又呼籲本地具資歷的大律師加司法機構,應對未來挑戰。

對於海外非常任法官人數由最高峰15名,減至現時6個,會否損害香港普通法地位。張舉能說,現在本港的海外法官,完全足夠運作,「一年都用不到一次」。他又指,在現在地緣政治的環境下,請海外法官沒有以前那麼順利,因為外國傳媒給這些海外人士很多政治壓力,他們要考慮很多才會來香港做法官。不過,張舉能稱,對於現任海外法官繼續留任有信心。

籲易把海外法官離任原因「上綱上線」

至於海外非常任法官是否較以往招聘更難,並引述有人指部分離任法官是因為47人案判決,是否意味壓力來自國安法,張舉能表示不同人對不同事有不同看法,形容這是很正常,「任何一個群體、組合有唔同意見都好正常,法官唔例外」,故他認為如果有個別法官因為對政治情況看法而離任,「唔代表其他離任或唔續任法官都係相同睇法」。

張舉能又說部分離任終院法官年紀大,「有啲75歲退休先來香港」,故如果有人因為年紀原因而離任,「唔應該上綱上線,呀!一定有背後原因,唔合常理㗎咁樣。有啲話政治原因講到明,唔數得幾多個」,引述不少法官離任時都對司法獨立表明「絕對有信心」,惟他指「好多人聽咗等如無聽,或者當佢禮貌性咁講、佢唔係講真嘅」,希望傳媒平衡報道,當法官表達繼續留任,對香港司法相當有信心時,傳媒都應該「多啲報道」,包括個別海外法官抵住傳媒壓力來港,「你話佢幾相信我哋香港法治,幾相信香港司法獨立」,甚至部分人認為出任香港法官是一件「幾有意義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