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出爐 俄烏戰爭正酣 評審「摑一巴」他們都中了

撰文:許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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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10月7日出爐,致力於民主及基本人權的人和組織獲獎。從得獎者的「基地」,以及他/它們過往從事的工作看來,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這是對發動戰爭、侵犯人權及濫權者實行最直接的「打臉」與「警告」。

得獎名單背後有「訊息」是真的嗎,如您還有疑問,請看看負責評審的挪威諾貝爾獎委員會(Norwegian Nobel Committee)主席安德森(Berit Reiss-Andersen)在名單出爐後的言論:

在一年一度的諾貝爾和平獎頒發之際,俄羅斯總統普京主導打壓人權。
挪威諾貝爾獎委員會主席安德森

今年由一名個人及兩個機構共摘殊榮,他們分別是來自白羅斯的人權倡議者比亞雅斯基(Ales Bialiatski)、俄羅斯人權組織「紀念」(Memorial)及烏克蘭人權組織公民自由中心(Centre for Civil Liberties)。

挪威諾貝爾獎委員會稱,這屆的得獎人或機構是各自國家的公民社會代表,多年來致力推廣批判當權者的權利及捍衛公民的基本人權,他們為紀錄戰爭罪行、侵害人權、濫權作出了過人的努力。委員會稱「他們一起展示了公民社會對和平與民主的重要」。

圖為2022年8月15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左)及國防部長紹伊官在莫斯科市郊出席一個陸軍論壇的開幕禮。(AP)

就俄烏戰爭拉警報

從諾獎新聞稿字面看來,評審稱將獎項授予他們,就是字面的意思,然而今次名單公布正值2022年這個可被稱為「戰爭之年」的年份。當中最具代表性的戰事,是俄羅斯2月24日起入侵烏克蘭,迄今7個月又13天,烏克蘭已有數千人死亡,俄軍傷亡亦多。俄國防部9月下旬罕見公開俄軍陣亡人數,是多達6,000人。然而俄烏雙方都指,對方軍方真實的死傷人數更多。

在烏克蘭9月6日起的哈爾科夫反攻開始後,烏軍不時傳出捷報,又向南方推進,而俄羅斯則承認撤出部份地方。普京雖稱已兼併烏克蘭東部及南部4州,但烏軍此時又奪回烏東頓涅茨克的戰略重鎮利曼(Lyman),圍困5,000名俄軍。

在戰事膠着之際,俄烏各不相讓,澤連斯基以收復包括克里米亞及頓巴斯(如今又加上赫爾松州和扎波羅熱州)為目標;普京9月21日除了談到俄啟動「局部動員」,將徵召預備役軍人入伍,又稱俄羅斯將使用一切可用手段。這場已持續225天的戰爭不僅沒緩和的跡象,更有可能演變成「核戰」。一旦成真,這將是全球災難。

戰爭罪行不能抹滅

今年諾貝爾和平獎由比亞雅斯基(Ales Bialiatski)、「烏克蘭人權組織公民自由中心」與俄羅斯人權組織「紀念」一同分享。

從他們來自交戰的俄烏以及2021年發生過大規模示威的白羅斯這一點,大概已可看得出,評審是要通頒獎項,對當權者發出「訊息」。

得獎者還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都在進行「紀錄戰爭罪行、酷刑或虐待事件」的工作。

不論是俄烏戰爭,或是發生在全球各個角落的大小戰事、內戰或鎮壓,都存在着我們未必能從新聞報道或影片看到的罪行,但總會有人或組織,將它們紀錄下來。

而不論是烏克蘭基輔市郊的布查鎮(Bucha)、哈爾科夫(Kharkiv)伊久姆(Izium)等地觸目驚心的亂葬崗、俄軍被指酷刑虐殺平民,或是烏軍也被控虐殺戰俘,主權政府與軍方「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歷史自有公斷。

烏克蘭局勢:圖為2022年9月8日,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與美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不在圖中)在烏克蘭首都基輔會面。(AP)

「他」沒摘桂 並不意外

在得獎名單公布前,諾貝爾獎YouTube頻道的留言板還有不少人寫下「Zelensky」,或是「Zelensky?」這是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的姓氏。然而他不獲獎,其實是意料中事。

首先要留意一點,是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提名。主辦單位按照傳統將提名名單保密50年,2022年亦僅透露有251人及92個組織獲提名,未有說明哪些人獲提名。

挪威諾貝爾協會會長紐爾斯塔特(Olav Njølstad)接受《獨立報》訪問時指,和平獎提名期在1月31日結束後,委員會一般都沒法延長提名期,但成員是可在2月28日舉行首次正式會議時,自行提名人選。

第二是評審不可能因為誰人或哪個機構呼聲高就對誰頒獎,尤其是行事富有爭議者。和平獎涉及政治,捲入爭議的次數也較其他數個領域要多得多,自2009年及2010年後,評審團看來趨向打「穩陣牌」。

第三是正如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Stockholm International Peace Research Institute)總監史密斯(Dan Smith)認為,澤連斯基不太可能獲獎,因這個獎項通常會頒給為結束衝突作出貢獻的人,而非戰時的國家領導人。

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澤連斯基對戰事曠日持久亦負有責任。澤連斯基沒得獎的事實,或許也是在告訴他,身為俄烏交戰其中一方的決策者之一,他與烏克蘭政府和軍方,都並非走在朝向和平邁步的道路上。

▼請點擊放大觀看奧斯陸和平研究所(Peace Research Institute of Oslo,PRIO)預測名單還包括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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