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新宿另類「景點」 大久保公園變企街「性地」反映日本縮影
說到新宿的大久保公園,很多東京人心裏蹦出的第一個詞就是:站街。有人乾脆稱這裏是「聖地」,甚至當成獵奇打卡點。
可你有沒有想過:東京那麼大,為甚麼偏偏是這塊不大的公園成了街娼的聚集地?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得把時間線拉長。
東京那麼大,偏偏這一處成了援交女子的聚集地:
江戶的影子:從「夜鶯」開始
站街這種事,在日本早就有。江戶時代,除了官方許可的吉原遊廓,還存在一些灰色地帶的「岡場所」。其中,內藤新宿(今天的新宿一、二丁目)就聚集了一批被稱為「夜鶯」的街娼。
她們白天低調,晚上在街頭攬客,再帶客人去附近廉價旅館。和吉原花魁比,她們門檻低、價格低、流動性強。換句話說,站街在新宿幾百年前就埋下了種子。
戰後的轉折:RAA與「芙蓉館」
1945年,日本戰敗。為了避免盟軍士兵大規模侵犯女性,日本政府緊急設立了「特殊慰安設施協會」(RAA)。
大久保公園附近的「芙蓉館」就是重要據點之一。外觀優雅,裏面卻是盟軍「指定消費場所」。不少軍官甚至在這裏找到了長期情人。
可RAA只存在了兩年。隨着盟軍撤離,依賴他們生活的女性失去依靠,只能轉型做街娼。到1947年,東京的街娼人數高達3萬,新宿自然成為重災區。大久保公園因此沾上了「風氣」。
昭和繁榮:外國女性的加入
進入昭和經濟騰飛期,日本吸引了大量東南亞、南美、歐洲女性來打工。她們成了新宿街頭的重要角色。
與此同時,本地年長女性也活躍其中,但年輕日本女孩並不多。直到疫情的到來,徹底改寫了這一格局。
疫情催生的「交緣女子」
2020年,新冠疫情讓無數人失業,風俗店關停,兼職機會驟減。大久保公園突然出現大量年輕女孩,甚至包括十幾歲的未成年。她們自稱「交緣女子」。所謂「交緣」,表面是「在公園結緣」,實際上就是站街的隱語。
這些女孩有的是風俗從業者被迫轉行,有的是普通女性因失業缺錢,有的則純粹為了「追偶像」或「買奢侈品」。
警方調查顯示:第一大原因竟是為了支持牛郎或地下偶像,其次是消費需求,真正因為生活困窘才走上街頭的反而排第三。
有個案例最典型:一位小學教師沉迷追星,欠下300萬日元(約合15.2萬港元)債務。為了還錢,她每周兩三次在大久保公園「營業」。2020年兩度被捕,最後被開除公職。新聞曝光時,日本社會一片唏噓:看似體面的身份,背後也可能是深不見底的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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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偏偏是大久保公園?
原因其實很簡單:
1. 地理位置絕佳:公園挨着歌舞伎町,周圍全是情人旅館,交易極其方便。
2. 門檻超低:不需要面試、不用報班,更沒有風俗店的抽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3. 效率極高:男客路過,幾句話就能成交。比正規店自由太多。
於是,這裏迅速成為「即看即談即交易」的熱門地。有人說,一個晚上能在護欄邊看到60多個女孩排隊,那場面簡直像「露天人才市場」。
疫情放開後,大久保公園逐漸變成了「旅遊景點」。
不少外國遊客慕名而來,有人拍照獵奇,有人乾脆直接參與。
據說,外國客因為語言障礙不容易被懷疑是卧底,而且出手更大方,更受「交緣女子」歡迎。甚至出現了專門針對外國遊客的非法風俗店,把這一現象徹底商業化。
取締與變形:貓鼠遊戲
繁榮必然帶來監管。2024年開始,警方對大久保公園加大執法規模,哪怕只是站在人行道等待,也會被直接逮捕。同年秋季清掃行動中,一次過抓了50人,最小的只有16歲。
2025年2月,大久保公園北側護欄被拆除,防止有人靠着護欄攬客。警方還加大了巡邏規模。
結果,固定點位的站街人數驟減,但衍生出「邊走邊談」(歩きんぼ)或「坐門口等客」(座りんぼ)。有人則乾脆轉戰池袋。就像打地鼠:這裏壓下去,她們就冒到別的地方。
從2020年疫情爆發,到2025年全面取締,大久保公園「交緣女子」的興衰只經歷了五年。
這五年裏,我們看到了:
1. 年輕女性比例激增;
2. 消費主義、偶像文化推波助瀾;
3. 遊客和外國人把灰色地帶「旅遊化」;
4. 政府一邊取締,一邊疲於奔命。
大久保公園的故事,本質上是日本社會矛盾的縮影:失業、消費、孤獨、慾望,交織成了一幅都市浮世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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