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ine Dion罹患惡疾暫別歌壇 一代歌后以自身磨難唱出人生唏噓

撰文:外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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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鐵達尼號》中一曲《我心永恆》( My Heart Will Go On)紅遍全球后,當年的傳奇天后Celine Dion(莎蓮迪安)怎麼樣了?

今年54歲的她,上周四公開確認了自己的身體狀態。她坦誠地告訴大家,自己患上了一種罕見疾病「僵人綜合症」,會導致肌肉痙攣。走路、唱歌都面臨困難。影片中的她一襲黑裙,金髮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即使美人遲暮,看上去依然優雅端莊。儘管她努力保持微笑,但還是能看出強忍著眼淚。「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處理健康問題,這些挑戰對我來說真的好難。」「我一直在努力,每天和運動醫學治療師一起恢復我的運動神經,以及再次登台的能力。但我必須承認,這將是一場長期的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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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line Dion 的身體狀況一直牽動著中國歌迷的心。這位當之無愧的天后,因為《鐵達尼號》主題曲家喻戶曉,還曾在2013年春晚與宋祖英合唱《茉莉花》,是中國人的老朋友。她獲過5次格萊美獎,與雲妮侯斯頓(Whitney Houston)、麥當娜(Madonna)、瑪莉嘉兒(Mariah Carey)、珍納積遜(Janet Jackson)齊名,是全球最暢銷的女歌手之一,年收入高達5800萬美金。無數人奉她為偶像。英國歌手 Adele,連她嚼過的口香糖都要小心收藏起來,裱進畫框。

按說如今她正應該是像其他時代巨星一樣被供奉在神壇上、享受成果的年紀,但近幾年,她的身體健康每況愈下,數次被傳出癱瘓、去世的謠言。一代天后,命運卻加諸她許多不幸,令人唏噓不已。

01 無法治癒的罕見疾病 一度被傳近乎癱瘓

面向全球樂迷,Celine Dion 語速和緩地介紹了「僵人症」。這是一種神經失調症狀,發病率極低,僅百萬分之一,目前尚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因為太過罕見,連西方醫學界都對它束手無策。「痙攣已經影響了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有時會讓我走路困難,有時我的聲帶無法按照習慣的方式發聲。」這種病幾乎是終身的,無法徹底治癒,只能靠藥物緩解和控制。

雖說不至於致命,但外界的刺激和情緒波動,包括大聲的噪音,都可能誘發痙攣甚至跌倒。光是這一點,對歌者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打擊。Celine Dion 不得不推遲了原定於明年2月開啟的歐洲巡演。「在舞台上,我總是百分百地付出,但我目前的狀況不允許我這麼做。為了和大家再次相聚,我別無選擇,只能在此刻全身心投入我的身體恢復。」

其實,過去幾年中,Celine Dion 一直在反反覆覆地遭受病痛折磨。早在去年10月,她就發現自己經常出現痙攣,只是當時並未查出病因,但也被迫暫別舞台,原定的演出一拖再拖。那段時間,加拿大媒體還透露她病情惡化,近乎癱瘓。有關她去世的謠言,也時不時就要在網上瘋傳一陣。每次被狗仔拍到,她愈發消瘦的身材都引發了不少猜測,還有雜誌刻薄地形容她很「嚇人」,認為她是過度節食所致。但Celine Dion 沒有理會外界的種種言論,只專注於音樂和治療。

身體狀況一有短暫的好轉,她就會立刻投入工作中,不僅參與錄製了向法國著名歌手Jean-Jacques Goldman致敬的專輯,還在明年即將上映的電影《重新再愛》中客串,並將為影片獻唱主題曲和插曲。如果不是因為病症嚴重,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巡演的。就像她在影片中哽咽著說出的那句:「我所知道的是,歌唱,是我畢生所有,也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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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事業巔峰期隱退 還是沒能阻擋丈夫離世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Celine Dion 的人生第一次遭受重創了。如果說她的前半生是年少成名、星光熠熠的坦途,後半生則一直在打擊中度過。Celine Dion 出生在加拿大魁北克一個清貧的家庭,是家裏的第14個孩子。從小她就展示出過人的音樂天賦,12歲那年,家人將她的歌曲小樣寄給了唱片製作人René Angélil, René 一下子被她有穿透力的嗓音震撼了,不惜把自己的房子抵掉,為她發行了第一張專輯。

René 帶著她去各國參加比賽,又培養她學英語,開拓英文歌市場。很快,年輕的Celine Dion 事業蒸蒸日上,為電影《美女與野獸》、《緣份的天空》獻唱主題曲,狂攬各大音樂獎。而這期間,她發現自己早已漸漸愛上了一直在身後支持她的 René 。但 René 比她大26歲,有過兩段婚姻和3個孩子,身邊沒有人看好這段感情,母親更是極力反對。但她還是不顧眾人的非議,和 René 走進了婚姻殿堂。

有了愛情的加持,兩人的合作更如日中天。1998年,電影《鐵達尼號》風靡全球,主題曲《我心永恆》也在一夜之間紅遍大街小巷。Celine Dion 的名字,從此火到了世界各地。很多人都說,一聽到她開口,就忍不住掉眼淚。這首歌,她說自己唱了大概有100萬次,有時候也會覺得「怎麼又是這首?」但看到台下歌迷激動地哭泣,就什麼都忘了。

事業愛情雙豐收,童話故事的結局不過如此。而她的人生卻在這時開始急轉直下。1999年, René 被診斷出喉癌,Celine Dion 再也無心工作,宣佈暫別歌壇,照顧丈夫。為了和 René 有一個孩子,她進行了人工受孕,吃了不少苦,終於在2001年生下大兒子。這時, René 也在經歷了38輪化療後病情趨於穩定。

為了賺錢養家,她決定復出。但為了陪伴家人,她又不願意像以前那樣到世界各地巡演。最終,她和拉斯維加斯的一家劇院簽下了長達五年的駐唱合約。這份合約在旁人看來無異於「賣身契」,因為她必須連續5年、每周至少4晚在同一舞台上開演唱會。強度之高,對體力和聲帶來說都是一種透支。甚至在2010年,自己已經42歲的年紀,她又冒險生下一對雙胞胎。此時,她的身體就已經大不如前了。

然而,這一切付出,並沒能換來命運的眷顧。 René 的癌症復發了,而且惡化的速度很快,匆匆離開了人世。在兩人結婚的教堂裏,Celine Dion 送別了丈夫,在他的靈柩上深深一吻。此後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至今再沒有過另結新歡的意願。今年年初,丈夫的忌日,她還在社交平台上寫道:「如果我說我很好,那我就是在撒謊。我至少想起你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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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聽力系統受損 依然堅強樂觀

痛失愛人後,Celine Dion 重新將生活的重心轉向了工作,並未中止在拉斯維加斯的演出。一直到2019年6月,她在拉斯維加斯凱撒宮酒店的劇場整整唱了16年,觀眾多達450萬人,至今無人打破這一紀錄。可以說,拉斯維加斯的經濟,一半歸功於賭場,一半歸功於Celine Dion 。當然,她自己也獲得了不菲的收入,身家約7億美元,是加拿大歷史上賺錢第二多的藝人,僅次於導演占士金馬倫(James Cameron)。

但名利財富的光環之外,摯愛離世、過度工作,已經對她的身體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傷害。2018年,她說自己要做一個「小型耳科手術」,因此需要暫停演出。直到那時,大家才知道,她已經被一種名為「咽鼓管異常開放症」的病折磨了多年。簡單來說,這種病會導致聽力異常。患者聽到的聲音,比自己實際發出的聲音要高出許多倍,連呼吸、吞嚥、咀嚼的聲音都會被放大,精神非常緊張痛苦。

不僅如此,對於歌手來說,因為無法判斷自己發聲的強度,唱歌就會變得異常困難。她用了很久的滴耳劑,但病情越來越嚴重,只好選擇手術治療。雖然醫生沒有明確解釋過得這種病的原因,但許多歌迷相信,是日復一日的高強度演出損害了她的聽力系統。

沒想到好不容易渡過了這道難關,更復雜、更罕見的「僵人症」又給了她沉重的一擊。看到曾經明眸皓齒、風光無限的歌壇女神,因為疾病纏身迅速衰老消瘦下去,讓人忍不住感慨,命運對她實在太苛刻了些。

好在Celine 依然堅強樂觀,在宣佈自己生病的影片中得體地微笑著,說自己有信心恢復。「我有一個很棒的醫療團隊,他們一直在我身旁照顧著我,讓我康復。還有我可愛的孩子,他們一直給我打氣,給我希望。」「我等不及在舞台上再次與大家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