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動LetZ Goal︱比賽團練皆停 令人更珍惜跑步社群︱RMAC Franki

撰文:曾柏熊
出版:更新:

「人生就像馬拉松」,一句老套非常的經典勵志短句。長路漫漫,過程中總會經歷多少曲折、氣餒時刻,想到這點,生命歷程跟跑步之間,的確有種互勵互勉共通之處。
一場世紀疫情,改變跑手往日生活節奏,有人感覺阻礙重重而放棄,亦有人視之為比賽中用意志捱過幾近「爆偈」的時刻,用一場全馬般的態度走過2020年夏日。
你的跑步生涯是一場短跑,還是像RMAC港島區義工隊成員Franki般,視之為要咬盡牙關的長距離山賽?

「齊動LetZ Goal」9月MinPlay繼續「一折上架」,以4.2公里和10公里為目標,同時找來「Running Man Athletic Club」(RMAC)團隊4位來自港九新界的成員,分享都市跑手在連月疫情間最在地的日常與覺悟,藉此在低迷的社會氣氛中互相鼓勵、互相推動!準備下月開始回復正常,重拾狀態!

從零開始的滿足感

大約過去十數年間,香港的長跑運動得到突破發展,日常有跑步習慣的跑手愈來愈多,比賽數目與參與人數,放在90至千禧年代都是無法想像的。有些資深老跑手亦會形容,過去大眾理解一個10公里比賽時,已經會覺得這是一個有挑戰性的距離,如今不求時間地跑個10公里,不過是長跑的基本門檻吧。

往日Franki就是個未曾想像過自己會跑步的港女,更別談登上過百公里的山賽道路。「過去生活作息有點不健康,又或者我只是一個喜愛跟隨朋友玩樂的人,身邊的圈子玩什麼,我就會參與其中。所以當朋友們都喜歡在工餘時間『唱K』、『劈酒』,我便這樣一星期玩幾天,有時飲酒到天要亮才回家休息,運動是什麼?想都沒想過。」Franki說。

Franki曾經是個完全不運動的人。(廖雁雄攝)

直到2017年,Franki的生活「日常」在同事邀請參加當屆渣打馬拉松10公里賽事之後,方出現了改變。

或許是倔強的性格使然吧,縱使Franki未曾有過長跑經驗,最初試跑亦得到「地獄級」的辛苦感覺,卻又不甘在一眾參加全馬的同事面前失威,既然約定好在維園終點等待大家的話,相差的時間都不要太離譜吧。

於是她開始在網上搜尋跑步班,3個月間從需要花1小時多,到比賽日快了近10分鐘,每一次小小的進步,換來「原來我也做得到」的強烈滿足感。10公里,都是不太辛苦吧,Franki找到跑下去的動力,跑步生涯的起點,在不知不覺間展開。

認識一班志同道合,很多時都會成為跑步的動力。(廖雁雄攝)

志同道合是跑步動力

每個人享受跑步的原因都不同,但是怎樣才算是享受呢?是一個人人答案都不同的問題,有跑手會享受操得半死的感覺,Franki卻簡單得多。人緣不錯、性格開朗的她,火速就在RMAC不同地區的班別廣交全新跑步圈子,能夠跟一班朋友一起團練、一起笑,已是足夠叫她跑下去的原因。

這樣的生活大約過了一年左右,當有跑友邀請她換個形式享受步伐時,走到戶外走些原始山徑,邊走邊談,又可以在壯麗的風景中暫時放下職場上的細碎壓力,很快她便又一次「中毒」,迷上山野生活。亦因為很多好玩的山徑需要一定體能才可應付,為免成為負累,Franki決心更努力地練跑,2018年更參加了第一個100公里的山賽——逆走100。

疫情之下,Franki投放了更多時間在山上。(廖雁雄攝)

義工是比賽中無名的重要角色

Franki說:「我記得大約走了50公里左右,半夜時到達金山一帶,雙腳出現已經出現一點不正常狀況,時間亦比原定慢了1個多小時,縱使有朋友支援,幫我將裝備先帶到下一站水浪窩的補給站,但在體能嚴重下降的情況下,頭燈還要失靈!」

「極度崩潰下,情緒又躁又低落地花了5個小時才到達水浪窩。見到擔任比賽義工的朋友,我當時簡直接近精神崩潰,在朋友前盡情釋放情緒後,便接受衣服和食物補給,期間義工朋友不斷幫我按摩和言語鼓勵,重新得到走下去的力量。」雖然最後僅在32小時限時之前完成,位列賽事尾三,Franki認為,「要不是得到他人的鼓勵與支援,我應該完成不了比賽。」

這次「初超馬」給Franki最深的反思,除了個人層面的、加倍努力令自己變得更強外,就是深感跑手並非參與比賽的唯一角色。尤其當自己作為跑手,親身體會到跑得半死之時,路途上見到熟悉的或熱情的面孔送上鼓勵,這種人與人之間的支持,是種振奮人心的承諾,在體力透支間逼發潛力。

Franki認為跑手並非參與比賽的唯一角色。(廖雁雄攝)

適逢RMAC除了長跑訓練之外,亦有協助比賽運作的義工隊。反正沒可能報盡所有有趣的比賽,Franki便積極參與義工隊的活動,經常在清晨4時,當大部份人都好夢正甜的時份,已經走到山野間報到,為比賽順利舉行一責己力。對此工作的積極,甚至令她成為義工隊的隊長,被一眾自稱「院友」的成員稱為「金首」,意思是比喻她像金霸王電池的免仔吉祥物般,能量用不完的首領,不是參加比賽,就是做比賽義工,太多比賽中總會看到她的身影。

反正沒可能報盡所有有趣的比賽,做義工也是不錯的參與方法,(廖雁雄攝)

跑步生涯就是一場超長距離的比賽

Franki的跑步年資不長,但在此3年之間,已成為她生活的重要部份,亦是喜愛的社交方式,所以當今年疫情之下,一切團練與比賽皆難以為繼,Franki笑言簡直要了她的命。加上她是一個很「姿整」的人,平日練跑之後,必須淋浴更衣整理乾淨後,才可繼續下半場活動,絕對不能接受一身汗臭地走回鬧市,所以在月前運動場關閉的期間,Franki的團體跑步生活本身就因社區衛生因素而變得困難重重。

更甚者,她在一次行山活動間,腳掌意外地被礁石割傷了,傷口很深,連自己街跑都不能,在一段長時間中,Franki的跑步生活在肺炎疫情間完全停頓。

Franki的跑步生活在肺炎疫情間接近完全停頓。(廖雁雄攝)

「從未想像過社會變化可如此急劇,跑不了無法比賽都算了,沒有比賽,想做義工都不能,感覺很沉悶。」有失必有得,趁停下來的時間,她有更充裕的時間整理自己看待跑步的思緒,「我發現無論是第一次跑10公里、逆走100的100公里、還是荃打火的115公里,路途再長再辛苦都好,就算我跑得不快,我都未曾想過放棄,一刻都沒有。」

「今年的疫情無疑是一種障礙,我亦很不在狀態,但我依然覺得自己可以沉着應戰,盡量用山代跑,以及在家多做網上的體能課,即使不能進步,亦不能退步,今天可以再次起步時,我亦有能力立即找回狀態。」Franki說。

為了在一切回復正常時已準備充足,現在正是重新出發的時候。(廖雁雄攝)

上次參加逆走100,Franki花了32小時,在限時之前僅僅完成。她未忘記下次再戰時,定下26至28小時內完成比賽的目標,為了在一切回復正常時已準備充足,現在正是重新出發的時候。

「Running Man Athletic Club」是「齊動LetZ Goal」其中一個團隊,今月定下50公里的虛擬跑目標,作為疫情略為緩和後,成員重新起步的最低下限「里數私練」。

團隊以外的齊動跑手,不能參加該團隊的私鬥私練,但亦鼓勵任何跑手跟RMAC一樣努力,不妨先以「4.2公里/10公里MinPlay」為最低目標,裝備自己才能展望未來。

+4

大迫傑跑步語錄,按圖放大:

+6

村上春樹跑步語錄,按圖放大:

+8

適合跑步的訓練口罩,要注意的9件事:(按圖放大)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