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了哥BB未開眼遭拆巢 女生從抽風管救出:唔救點知生定死

撰文:吳韻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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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BB在巢內明明叫得超大聲,裝修工人無可能聽不到,但他們都連煙囪連巢棄掉,好嬲!」任職寵物保母的Jane抱住「大佬」說。
「大佬」就是被救起的雀BB之一,訪問期間牠突然細細聲說:「乖仔、大佬、多謝收聽」,哄得在場所有人大笑。當日牠和另外兩兄弟被救起時還未開眼,人人都不看好能救活牠們,但Jane卻從未想過放棄……

Jane當日救起了3隻了哥,其中三佬活不下來,二佬飛走了,剩下大佬留下沒有離開。(黃寶瑩攝)

活不到仍要救

Jane救起3隻雀完全是機緣巧合,「我走到屋內最不常去的位置,在鄰居裝修聲浪中聽到雀叫聲,於是我便走到樓上看個究竟,一上去便見到一條抽油煙機的通風管。」吱吱喳喳的聲音就從管內發出,Jane行近就見到3隻雀BB在巢內,馬上救起牠們。

雀BB全身光禿禿,沒有一根羽毛,連眼睛也未曾睜開。「我問了很多人,沒有人知道牠們是什麼品種,我也不知道怎樣照顧。更多人告訴我,牠們剛出生幾天便沒有媽媽在旁,個個都話牠們大多活不了的。」雀媽媽飛到窗邊,但因大廈外牆維修,牠無法見到BB。「雀媽媽應該好傷心。即使難救活,但我已決定一定要幫牠們!

黃口無飽期的真義

Jane先為雀BB保暖,再請教養雀的人如何照顧,有人建議她以水果茸來餵飼。「我試了幾天把蘋果茸放入針筒,再放近牠們的嘴,牠們馬上張嘴搶着吃,看來很餓。」Jane說。Jane拍下短片,雀BB突然張開黃色嘴吧非常惹笑,吃完又繼續張開口討吃,真是「黃口無飽期」。「我觀察牠們的便便,都是稀稀爛爛的,看來牠們吸收不到食物營養,於是我便將麥皮蟲打碎再餵,效果不錯。

雀BB跟人類和其他動物的幼兒一樣,每隔一兩小時就會肚餓,餓親便可能會一命嗚呼。由寵物保母變身成雀B奶媽,Jane大喊辛苦。「為了牠們,幾個月來我天一光5、6點便起床,那時候每天只睡得五六個小時。一叫就要食,返工期間都要抽時間回家餵牠們,累死了。」大佬有時不肯進食,Jane便用牙咬着果乾,大佬便會以尖嘴啄食,哺兒真不易。

出世約一星期,「黃口」每隔一、兩小時別張大,嚷着要吃東西。(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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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佬離開了

要鑒別鳥類的雌雄本身就不是易事,Jane只亂叫三隻雀做「大佬、二佬、三佬」,可惜三佬卻過不了第五天。「雀BB大得很快,每天的身體型能大一倍,三佬爭食速度很慢,看到牠不長肉,我也知道牠活不下來。」物競天擇是法則,但面對生命消逝Jane仍然有點黯然,可以做的就是用心照顧其餘兩隻。

有毛有翼 舉翅不回顧

兩隻BB開始長大,漸漸可以直接吃麥皮蟲、雀粟,Jane還會將木瓜打成茸、浸軟堅果,讓牠們吸收更多營養。當牠們長出羽翼時,終於發現牠們是「了哥」。羽翼漸豐意味住差不多要說「再見」。「兩個月大時,我帶牠們到山上放飛,那裏很多了哥。由BB照顧到識飛,好唔捨得。」但野外才是牠們的天地,Jane不想困住牠們。

放飛的那天,二佬跳出雀籠後,幾次拍翼飛起後想降落在Jane的頭上,但Jane婉拒了。二佬可能也感受到自己已長大,牠在草地上慢慢走進草叢中,從此失去影蹤。「我曾再次回到放飛地點,但找不到二佬了,養雀朋友說二佬會懂得照顧自己的了。」

記者忽然醒起大佬,那大佬在放飛當天怎樣呢?「大佬一直站在籠上,沒有離開,也沒有拍翼試飛。」Jane大笑道,「可能當時牠還未準備好,我便帶牠回家。」

只要Jane一抱起貓貓,大佬就會飛過來,監視Jane的一舉一動。大佬這個小朋友妒忌心真重。

大佬與貓爭寵 扮貓叫 

大佬似乎很喜歡與Jane一起的生活,陪住Jane吃飯、睇電視,有時還會站在Jane的頭上。每次Jane抱起家中隻貓「JJ」,大佬就必定飛過來,原來是因為呷醋。「兩位主子竟然為了我爭寵,實在不好意思,哈哈。」

現在6個月大的大佬,上兩星期等然開金口,嚇了Jane一跳。「牠說『乖仔,乖仔大佬,多謝收聽』。爸爸笑說牠連語氣都學了我,每次大佬進入自我陶醉境界,便會開始說話。」什麼是「多謝收聽」?「我每次跟大佬傾完計,都會跟牠說句『多謝收聽」,牠真有禮貌。

訪問期間,大佬又再次進入忘我境界,開始說一些語音不清的字句,然後突然說「JJ,乖仔,唔該」。「牠現在還學會扮貓叫,又會說『I包U』,其實牠想學我說I am so proud of you,但句子太長,牠未長握到。」

與大佬相處,令Jane不知不覺間不想再吃雞、乳鴒等鳥類,其他肉類也漸漸放棄了。看來人雀感情愈來愈濃,但Jane卻仍然不想困住牠,「我常跟牠說,『如果你想飛走,我支持你,但最緊要識照顧自己。』」

小女孩篤篤和她的鸚鵡「菠蘿」也有一段故事,詳見: 在媽媽肚裏已始茹素 小小女生:我不捨得動物被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