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Apple（美：AAPL）周二股價大幅躍升，收升7.3%破頂，報207.15美元，單日市值增加2,150億美元，至3.18萬億美元，重新接近美股市值王寶座，也創下其史上最大單日市值增幅。這也是公司數年來首次領漲標普500指數。
蘋果在本周的全球開發者大會WWDC上，終於公佈其人工智能AI產品及佈局，大會召開時，蘋果當日美股收跌近2%，本未有顯著回彈，不過隨即又奮起直追。分析師普遍預計，蘋果的AI產品具備想象空間，可以促進iPhone的銷售換機，迎來超級週期。
今次WWDC大會上，Apple推出的AI新功能包括智慧寫作、emoji生成、以文字搜索相片影片等。此外，蘋果也揭曉與OpenAI 的合作，新版Siri支援ChatGPT-4o，其用戶將僅通過Siri就能使用ChatGPT而無需支付額外費用。
近日，蘋果召開了WWDC25（全球開發者大會）。作為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科技盛宴，WWDC歷年來都是蘋果發布技術與產品的重要窗口。2023年，蘋果在大會上首次發布了Vision Pro；2024年，蘋果又重磅介紹了其AI系統「Apple Intelligence」。那麼，WWDC25，蘋果是否真的能夠讓人開眼AI呢？
結果並沒有帶來太多驚喜。與此前業界的預測差別不大，蘋果在展示中並沒有特別突出的AI內容。對於Siri的升級的承諾仍沒有兑現。蘋果軟件相關負責人工程高級副總裁Craig Federighi表示，這項工作需要更多時間才能達到我們的標準。至於新功能的更新也比較平淡。雖然蘋果推出了即時翻譯、視覺智能等功能，但這些功能在其他科技公司產品中較為常見，且蘋果的即時翻譯僅支持英語、法語、德語等少數幾種語言。
在AI發展問題上的這個「蘋果短板」，與蘋果公司的AI戰略密切相關。
AI不是一個概念，而是複雜的戰略問題！走對了，一切都有了；走錯了，一切都白幹。關鍵時刻，蘋果公司卻走錯路了！巴菲特2024年全年累計減持了蘋果股票持倉的近67%，資本市場現在也在普遍質疑蘋果。自2025年以來，蘋果股價累計下跌超過20%，市值蒸發超過5.5萬億元，成為「科技七巨頭」中表現最差的一家。
一年前，蘋果宣佈推出Apple Intelligence，這是對ChatGPT和生成式人工智能時代所引發的複雜聊天機器人和系統浪潮的回應。分析人士表示，蘋果擁有超過10億部iPhone的用戶群、設備上的數據以及定製設計的硅晶片，很多人曾經認為，這些優勢將有助於其成為AI領域的領導者。一年已經過去了，蘋果在AI領域的表現卻持續受到外界質疑。Apple Intelligence一直表現不佳，而OpenAI、Google和Meta卻在推出新的生成式AI模型方面不斷取得進展。
蘋果CEO庫克也承認這樣的現實，他明白，投資者、粉絲和開發者們都希望了解蘋果在AI方面的策略發生了哪些變化。庫克很清楚，在AI時代，他必須告訴市場一個路徑，一個圖景，這是資本市場必須了解的，也是在與對手激烈競爭中，必須要不斷回答的問題。歸根結底，一切都是戰略問題！實際上，這一點尤其重要，蘋果服務主管庫伊上個月承認，10年後用戶可能不再需要iPhone。AI是一項巨大的技術轉變，可以顛覆蘋果等現有企業。
問題是，蘋果確實沒有跟上節奏，處於一種戰略模糊的狀態。Apple Intelligence的推出並不順利，進步模糊，功能平庸。2024年10月份，蘋果推出的首批功能，包括文本改寫工具、全新的Siri動畫和改進的語音，以及一款利用用戶照片生成幻燈片電影的工具，都令人失望。2024年12月份，蘋果推出的一項關鍵功能可以彙總長篇短信。然而由於BBC發現該功能會歪曲標題，顯示與事實不符的訊息，這項功能甚至已被新聞和媒體應用禁用。
除此以外，還有更大的毛病。蘋果最大的失誤出現在今年3月初，當時其表示將推遲2024年承諾推出的「更個性化的Siri」，這是Siri語音助手的一項重大改進，將與iPhone應用程序集成，以便其可以執行諸如從內部電子郵件中查找詳細訊息以及預訂餐廳等操作。蘋果一直在電視上宣傳這項功能是購買iPhone16的一個關鍵原因，但該功能被推遲到「明年」，並從電視和YouTube上撤下了該廣告。
蘋果目前還面臨着一系列的集體訴訟，一些用戶聲稱自己被誤導購買了新iPhone。對於這些麻煩，蘋果並沒有公開透露太多消息，但據報道，已經意識到問題嚴重的庫克在雷霆震怒之後下令，「AI團隊必須走人」，對外公開講的是，「已經重組了部分AI團隊」。
事實上，蘋果在AI問題上犯傻和遲鈍，給了其他廠商極大的機會，讓他們有機會滲透進入蘋果原本無可動搖的領域。今年5月，OpenAI已以約64億美元收購了前蘋果首席設計師喬尼艾維（Jony Ive）創立的AI硬件初創公司io，並計劃於2026年底前推出首款AI「伴侶」設備，目標出貨1億台。說白了，就是原本做軟件的AI公司，看到了機會，直接來做AI手機或電腦的硬件了。
一切問題的關鍵，就在於AI戰略！
AI的發展意味着包括蘋果在內的廠商可能失去在AI時代的立足點。現在，所有這一切竟然如此之快地就要發生了。
未來，聯想集團這樣的企業可能只會淪為一個硬件設備的製造商，做一些代工設備，甚至是隻能給別人的系統設備「打工的公司」。蘋果公司雖然依舊有着表面輝煌，但它過分依賴喬布斯時代的性能遺蹟，缺乏敏感性，所以同樣也有這種可能性。如果他們不能在AI發展上獨樹一幟，那麼結果就已註定。這一切實際都是一場技術和戰略豪賭，一切都要仰仗路徑、圖景和戰略，走錯了，就萬劫不復，被時代所淘汰。
最終分析結論：
AI不是一個概念，是複雜的戰略問題。走對了，一切都有了；走錯了，一切都白乾。蘋果走錯路了，所以現在被資本市場普遍質疑。未來，蘋果、聯想都可能因為在AI發展上敗北，而淪為硬件設備的代工製造商。這一切已變成一場豪賭，需要仰仗路徑、圖景和戰略，走錯了，就會被時代所淘汰。
本文原載於2025年6月10日的安邦智庫每日經濟欄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