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軟上周宣佈將在全球裁員約6,000人,揭露明顯的矛盾現象,即軟件市場蓬勃發展,全球最大科技業者卻裁減產品管理和軟件工程領域的員工,《彭博資訊》再盤點Intuit、Expedia等企業對以人工智慧(AI)提高效率的說法,宣告AI造成「招聘凍結」的時代正式來臨。
微軟並未宣佈停止招聘,但裁員凸顯AI對程式編碼工作構成顯著風險,也象徵一個特殊時刻,即由AI驅動的科技榮景,正伴隨着巨大的經濟和政策不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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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ion)研究員金德說,「微軟裁員是生成式AI開始重塑工作的前兆」。對許多公司來說,當前AI帶來的生產力提升,似乎更勝增聘人手。Google母公司字母和微軟均表示,AI目前負責或協助30%以上編碼工作。
Flybridge資本合夥公司創投資本家布斯岡說,「我會說,科技七雄的聘僱已觸頂」,「這些公司可能永遠不會增聘員工。業者在員工數持平下,每年營收成長20%-30%」。
《The Information》報道,微軟表示,裁員僅影響3%人力,旨在減少管理層級。但六名現任和遭解僱員工說,公司高層數月來大談提振自動化的必要性,預示裁員行動。據微軟申報文件,公司總部所在的華盛頓州,上周遭裁職位中,軟件工程師佔約40%。
微軟高層也不斷囑咐下屬,要用AI增加銷售、工程、客服等生產力。這和微軟對企業客戶的說法一致,該公司表示,自己也用對外推銷的AI技術,來減少人力費用。
微軟發言人說,並非以AI取代職務,而是增加效率。微軟行政總裁納德拉也公開表示,AI技術將帶來新形態的白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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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企業發現,ChatGPT和Claude的聊天機器人,編碼能力幾乎與人類相當,且速度更快。AI開發業者如Anthropic表示,AI編碼恐縮減未來招聘程式人員的計劃;亞馬遜行政總裁賈西也說,AI編碼工具省下數千小時、與逾2.6億美元人力成本。OpenAI在5月16日推出旗下最先進的編碼助理,能把複雜的軟件工程作業自動化;Google也在規劃類似工具。
另一方面,全球關稅和總經不確定性也恐使企業加速採用AI。不確定性往往會削弱聘僱,且研究顯示,經濟不景氣會促使企業增加IT投資。史丹福大學經濟學家布魯說,「因為AI,我不斷聽到科技業者討論要減少招聘或縮減總人力」。
然而,自動化是否因總經不確定性而加快發生,尚無法確知。但AI若能更以低廉的成本,讓工作自動化,並因企業不願在不確定性充斥之際聘人,可能會在勞動市場的某些部分形成完美風暴。布魯說,「寒冬未至」,「但已經飄落些許令人擔心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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